一、深闺:宴(上)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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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府内:
小厮:左相府一众小姐到!
小厮:宛家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到!
小厮:流云郡主到!
流云郡主快步走,上前挽起云婳的手,“婳儿,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赏花宴之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千金阁转一转!听说千金阁又出新品了!”
云婳闻言,两眼放光,“没错,没错,而且我听说倾国阁又出了新品,好像是什么珍珠粉呢!”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远离世家小姐夫人的如意亭。
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当真是好久不见呀。”
尽管心里不爽,但是身份地位都是摆在那里的。
流云郡主与云婳依旧不得不向和安公主殿下行礼,“参见和安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然而俩人没有听到和安公主殿下的声音。(福身礼有多难请参考马步蹲)
2、3分钟过去了,流云郡主忍不住了,站起来不满的说道,“不知道和安公主殿下什么意思?”
和安公主微微一笑,坐到了石桌旁,说道:“其实呢,本宫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心情有些烦躁罢了,恰巧见到了与云娇一样讨人厌的云婳.......流云郡主本宫是收拾不了的,所以只能捡这个没名没分的宗室女来解一解本宫的气。不知道郡主有想过没有,当今皇室女只有5个人,第一个是长华长公主殿下,就是郡主之母,第二个就是长月长公主殿下,就是陈希之母,第三个就是长乐长公主,也就是云婳之母了,第四个是本宫,和安公主,皇上嫡次女,皇后娘娘独女,第五个便是和芸皇妹,雅贵妃之女。宗室女有名分的就是流云郡主了,云婳算什么东西,本宫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婳儿好说歹说也是长乐长公主之女,左相府的嫡次女,太子侧妃之妹,和安公主殿下,你这么做,有一点过分了吧”,流云郡主冷声道,却不敢扶起云婳,只能站在云婳身旁,让云婳靠在自己身上,没那么累。
其实听到这里,流云郡主你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太子侧妃云婳的亲大姐与和安公主那一派出了点矛盾。
但这其实也不是秘密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和安公主今天好生奇怪!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大发慈悲吧。起来吧。”和安公主殿下不屑的说道,毕竟玩一玩是可以的,玩过了,可就不好了,虽然说就算玩过了,也没有人会管自己。
云婳暗自咬牙,却不得不违心的柔声细语道“是,臣女谢过和安公主殿下。”
和安公主殿下见云婳行了半刻钟的礼,依旧可以柔声细语地回答自己的问题,眼中滑过一分不屑,慵懒地看着云婳,说道:“云婳呀云婳,别怪本宫对你这般发难,要怪就怪你的淑妃娘娘姑姑啦,贵妃娘娘之子为太子殿下,而你姐姐是太子侧妃,我母后拿捏不住贵妃娘娘,便想教一下贵妃一党的淑妃娘娘规矩,不料......”
不知为何,和安公主殿下突然止住了嘴,微微一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抚媚。
一时之间流云郡主与云婳皆看痴了一分。
和安公主笑笑,“也是本宫的不好,气度不够大,今日之事就当过去了吧,毕竟也没什么。
呵呵,你就说几句话,能有什么事?
尽管内心不满,但是却是万万不能表达出来的,“和安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和安公主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挺乖的,比云娇和楚氏香菲(雅贵妃)老实多了,看了就让人心生喜爱。
和安公主见此,则自己带上自己的四个贴身宫女去了别处。
流云郡主见和安公主走远了,则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吗!这般蛮横无理!也配称自己为皇室女!这种人,只会为皇室蒙羞!”
云婳摇了摇头,想起刚才的事情,眼色一暗,深吸了一口气,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慎言,流云,我们还是早些去给恭亲王妃请安吧。”
流云郡主一想到和安公主可能会听到自己的话则再次刁难自己和婳儿,赶忙点了点头,毕竟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呀,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况且依刚才自己的那翻言论,和安公主若将此事闹了出去,那么自己尽管有母亲护着,那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恭亲王妃笑了笑,“这世家小姐,可是来齐了?”
和安公主撒娇道,“王婶婶在说什么呀?恭亲王妃的宴会,本宫倒是要看看有谁敢不来!”
恭亲王妃点了一下和安公主的头,宠溺道,“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
右相府的宛家大小姐故作感叹不已,“王妃娘娘对和安公主殿下着实是好呀。”
贺夫人温柔一笑,接话道,“宛小姐,瞧瞧这话说的,王妃娘娘举办这次赏花宴,难道不是疼爱诸位世家小姐吗?宛小姐此言,真是....!
宛兰欢宛大小姐笑笑,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想在王妃娘娘面前给本小姐找麻烦,呵,贺尚书真是治内不严,不过.....如今夺嫡之事.....贺尚书应该是三皇子党吧,就是不知怡心谢这句话是不是代表这贺尚书的意思,思及此,宛兰欢娇嗔道,“着实是欢欢的错误!王妃娘娘可饶了欢欢吧,也不知这赏花宴,何时才能开始!”
恭敬王妃笑笑,用手指指贺夫人,“可不要把宛小姐给吓着了,诸位,快快随本妃一同前往谢水亭吧。不少世家公子正在哪儿斗诗呢!”
闻言,不少闺阁的女子都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云婳与流云郡主当然不能免俗,哎呀呀,不就是一个羞答答的表情包吗!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不过.....说到公子.....云婳暗自伤神,自己年芳十五,上月刚刚及笄,不出一年,许是要离开母亲与父亲,出嫁了。父亲无子,仅有五女,自己又身为嫡次女,父亲对自己很是疼爱。
只是先皇有旨,所有宗室子女,皇室子弟必须由皇上下旨赐婚。故而,如今,婚约还未定下来。
云婳笑笑,理了理自己的玫瑰散花流仙裙,去看看吧,说不定就遇上了一个心仪的呢。
此刻,斗诗会中。
穆寒瑾微微一笑,看向许文舟,赞美道,“许兄当真是不愧为曲文星下凡,今年之科举,想必能得到一份好名次!”
许文舟乃当今恭亲王长子,定能得到一个好名次,“穆兄何必如此之言,这京城之中何人不知穆兄自幼随定北将军远赴北疆,更是在弱冠之年上战杀敌。”
宴逸之为许文舟斟满酒,“话说回来,许兄的诗当真是好!”
许文舟不答,接过酒,一饮而尽,面色微红,“来吧,击鼓传花,继续!”
众小姐来时所见场面,如上。
流云郡主与云婳见到穆寒瑾两眼放光,窃窃私语,“婳儿,穆公子好生俊俏!”
云婳吞了口唾沫,“嗯嗯!”
末尾的云雨见到许文舟,暗自窃喜,真是没想到这个赏花宴还有点意思,宴国公之子,许世子,若是能做个妾,那么就是衣食无忧了!
“文舟,可是累了?”恭亲王妃见到自家崽崽,眼中尽是笑意。
许文舟见是母亲,忙问安,“母妃。”
穆寒瑾等人正欲行礼,恭亲王妃忙虚扶一把,“唉,你们这群孩子,见外什么?今日小姐们,可算是来齐了,不如与往年一般击鼓传花?本妃就先去别处转转。”
“恭送娘娘”
第一轮,鼓声起。
尽管云婳快快接过,但鼓声仍然停下。
云婳:本小姐社恐啊啊啊啊!
许文舟眼中皆是玩味,这就是母妃中意的儿媳?
穆寒瑾笑笑,“婳小姐可是怕了?”
云婳在关键时刻还是坚持下去了,“瑾公子说笑了。”
许文舟起哄道,“那婳小姐可快些吧,以景为题!”
云婳勾唇一笑而过,“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宛兰欢点点头,“此诗着实应景。”
下一轮,好巧不巧,轮到了和安公主!
......
击鼓传花后,不少女男在一起“探讨诗词”。
云婳看向邀自己饮梨花酒的穆寒瑾,眼中皆是犹豫不定,美男在前,规矩在后...啊这..
穆寒瑾勾唇一笑,“云婳小姐在愁什么?共论诗词摆了。”
云婳看向与宴逸之聊得正欢的流云郡主....
莲步轻移,为显豪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穆寒瑾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云婳小姐喝的貌似是自己的酒杯。
云婳笑笑,款款落座,“穆公子。”
穆寒瑾微微坐正,笑笑,“在下以为,婳小姐还要犹豫不知多久。”
云婳:.....
云婳的原则:不管做什么,也不能忘了大家闺秀应有的风度,“穆公子以为今日景色如何?”
穆寒瑾,“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云婳:你是要把天聊死吗?
云婳不言,为穆寒瑾斟上半杯酒。
穆寒瑾不言,为云婳满上一杯酒。
云婳:呵呵。
穆寒瑾端起酒杯,仔细打量云婳。
云婳:穆寒瑾公子,你喝的貌似是俺的酒杯?
初见则如此尴尬,日后如何是好?
穆寒瑾微微一笑,用那双因常年碰武器而生茧子的手再次为自己满上。
云婳表示不能理解ing:不是在讲话吗?怎么就.....怎么讲....怎么就开始喝起酒来了?
难不成定北侯是来蹭酒的?
一瞬间,云婳看向穆寒瑾的眼神变了。
准备以酒庆二人相识的穆寒瑾:???
云婳是真的不能理解,定北侯与自己何时相识?难不成是为了父亲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对呀。穆寒瑾也是太子党.....
流云郡主与许文舟深觉相识甚晚!
最终,还是穆寒瑾开了个头,“婳小姐,不知对焦定先生的画可有耳闻?”
云婳也轻松一笑,“当然,其(花开花谢)更是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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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郡主很是期待,没想到能遇到这般有实力的男子,若不是许文舟是二皇子一党,她许是就....以身相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