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武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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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2-13
黑暗笼罩的天地,除了暗淡沉默的群星,只有眼前那简陋矮小的房屋窗户之中溢出的橘黄灯光照亮着男童的心田。男童年纪很小,清澈单纯的双眸之中,映射出的那盏熟悉的灯光意味着温暖的家。
推开门,家中只有一个面容柔和的女人。那是男童的母亲,是男童记忆中唯一的亲人。
女人只是对他温柔的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感觉,是慰藉他心田最轻柔的一剂良药。贫苦的家庭养出来的男孩,尤其是在这大山之中,生活条件难以保障的前提下,男孩的身形难免的比较瘦弱。
孩子的心灵是单纯的,有最纯澈的善良,也有最纯粹的邪恶。尤其是大山里的男孩,顽劣起来也格外没有分寸。于是,瘦弱的男孩常常被欺负,被嘲笑。
他是村子中男孩之间的交际圈里最卑微的受气包,他是没有爸爸撑腰的孩子,他是最瘦小、最贫穷的孩子。
但只要有妈妈在,有妈妈的温暖怀抱和妈妈至于人心的笑容,他就不会害怕,不会屈服。没有人教他,他自己领悟学会了坚强。
渐渐的,当其他孩子发现无论他们怎么欺负、打骂男孩,男孩都既不还手,也不屈服,只是从始至终都用他那坚定的,透着若隐若现的仇恨甚至是杀意的鹰隼般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们时,他们反而畏惧了。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没由来的,他们开始害怕男孩的目光。他们也不再欺负男孩了,甚至看见了他都绕道走。
男孩之所以不还手,只是为了不给母亲添麻烦。如果因为打了谁家孩子,被孩子告状,从而引得其家长不分青红皂白上门闹事就难办了。毕竟他们母子两个对村子来说是外来者,家中没有男人,与村中其他人交往的很多方面都要小心谨慎。很明显的,他们是弱势群体,在大众眼中,弱势群体就该称职地扮演逆来顺受的可怜形象,乖乖被欺负,静静等待善心人的怜悯接济即可。
男孩讨厌这种处境,但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他要做的,就是乖乖被欺负,或者被冷落孤立,不能还手,也不能叫嚷喧闹。
再次,没有人教导的,他自己学会了什么叫“忍耐”。后来,他对此有了更加深入的体悟,将这个词改为了“忍辱负重”。
这样平和的日子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某一天,一群身着看着就精美华丽,造价不菲的厚重甲胄的士兵出现。他们训练有素,令行禁止。他们气势非凡,庄严肃杀。他们精神奕奕,高头大马。
为首的黑色盔甲的高大男子勒止胯下的黑色骏马,看那马的体型和诸多奇特的外观细节特征,这马绝对有魂兽血统。
那男子居高临下,冷冷扫视了听闻动静,围观过来,然后被着阵仗气势吓得瑟瑟发抖的村民们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了男孩身上。
男孩与男子四目相对,男子似乎在仔细打量男孩的面容长相。过了一会儿,男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浑厚洪亮,如黄钟大吕,震慑众人心神。
后来,男孩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那是高修为的魂者对普通凡人天然的精神方面的威压,男子那时候并没有可以收敛这方面的气势,或者说,那些人都习惯如此。不是不在意对普通人的影响,相反他们就是可以追求那种对普通人的震慑力。
和其他被吓一跳的村民,以及那些甚至直接被吓哭的胆小孩子不同。男孩表现得格外镇静,只是一直相当警惕慎重地盯着男子,没有因为那种威压的震慑而胆怯得不敢直视那些人。观察到这一细节的男子笑容更加肆意狰狞。
随后,在那男人提出要招男孩母亲时,男孩终于露出了慌张恐惧的神色。男孩不知道这群如何直到母亲的名字,更不知道这些人找母亲意欲何为。但男孩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好兆头,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一直心慌得厉害,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受。这种感受让他相当不适,坐立不安。
这时,母亲主动从屋子里走出,穿过人群下意识为她让开的道路,来到男子面前。她的姿态很是平静,语气和面色都看似从容不迫。
但男孩看着却慌了,他知道母亲不正常。这样的母亲和平日的她完全不同,仪态平静得不自然,男孩看着只觉得诡异和不安。
男孩被只开了,士兵队伍中某个不知名的人将自己生拉硬拽带离,拖到了那群人队伍之中。男孩挣扎无果,他不可能是这群训练有素的高大强壮的士兵的对手。可他们相比,自己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男孩很恼怒,但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反抗毫无意义,于是他只能故作平静,乖乖呆在原地,注视着远处母亲和那男子交头接耳。
男孩听不见他们在那里说什么,他很着急,很急切地想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这种无能为力,有一无所知的无力无奈感受,他太讨厌了!
母亲和男子交谈结束后,母亲走过来和自己说话。
“儿子,你跟他们走吧。跟着他们,你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的语气一如既往,但男孩却敏感的听出了关键所在。
“母亲,你呢?你不跟着一起走吗?”
母亲笑了笑,直起身,看了男子一眼:“当然,我会跟着一起的。我去收拾一下行李。”说着,她便走向了屋子。
在即将从男孩目光中消失的前一瞬,母亲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眼神,目光之中隐含的感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男孩心猛地一沉,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他从那复杂的目光中解析出一味非常重要的情感——不舍!
但还没由他多想,便听到“轰”的一声。黑色铠甲的男子猛然冲向了屋子,他的动作很快,动静也很大,那声响便是他脚下猛踏地面,将自己弹射出去时,地面突然被崩开发出的。
男子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线前进的过程中,丝毫没有避让人群的意思,所有被他撞中的村民,纷纷以各种角度姿势倒飞出去,躺倒哀嚎一片,伤势都不轻。
男子对此没有丝毫表示,似乎一点也为此愧疚。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嗅到了一种刺鼻的气味,这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果然,“哗”,他还没有冲到屋子那儿,便看到整个小屋轰然燃烧起来。熊熊大火是那么突兀,转眼间火舌就将整个屋子吞噬包裹。
男子没有犹豫,瞬间展开武魂,冲进屋子里,刚爆发一股魂力将周围张牙舞爪肆虐的火焰震开一些,便看到火海之中,一个纤瘦的人影站立着。
那是男孩的母亲,她双手包裹着某样东西,无穷无尽的炽烈火焰从她身体中喷发出来。是的,男子还想解救一下,结果发现燃烧源头就是他要救的人,顿时也没有办法。
女人的神情依旧平淡,这一刻展现的气质配合这不息的火势,竟有种别样的,疯狂的美感。男子形容不出来,但他感受到了,心灵也被此情此景触动。
之前刺鼻的气味估计就是从女人手中的那样东西之中散发出来的,男子猜测那应该是油虫母结晶或者爆燃火能矿之类的能源燃料。而完成点火的,就是女人自己,并且她也把自己作为了燃料进行燃烧。这样一来,哪怕以男子的实力,也无法及时灭火救人。毕竟女人可是燃烧了自身,她自身也是一名火系的魂者。
是的,女人是魂者,有火系的武魂,但实力并不强。这一点,村中人不知道,连男孩都不清楚,她隐瞒得很好。虽然这种事本来也没有隐瞒得必要才对,只是女人觉得没有必要透露吧。
“有趣的女人。”男子对于自焚身亡的女人只是笑着予以这样的评价,似乎并不为女人的死亡感到气愤,或是担忧恐惧难以向上头交差。
“走吧,带你去见大人。”男子带走了哭得撕心裂肺的男孩,男孩奋力的挣扎只是徒劳。
在离开村子之前,男孩还亲眼看见这帮士兵,表情麻木平静地对村子中的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村子最后的下场是被屠杀殆尽,无人生还。
男子的人,像强盗掳走人质一样,强行将男孩带走。男孩看着村子方向的冲天火光,那是士兵们懒得清理现场,粗暴的选择一把火将此处的人烟痕迹烧得一干二净。估计,就算后来有人发现这出残骸,也只以为什么强盗山贼洗劫村庄的手笔吧。反正,这些的行径也差不多就是那样,堪称穷凶极恶呢!
男孩不得不接受现实,而且一路上也必须选择安静老实。因为之前他不安分的结果就是直接被打晕,或者捆绑束缚起来,就像绑架一样。
男孩现在看起来就像认命了一样,但其实他此时内心无比复杂。各种情绪都有,但最多的估计就是疑惑和迷茫。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选择自杀,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要见的所谓父亲又会是何种面目。
母亲的死,是因为父亲吗?他记忆中母亲很少提及过父亲这个话题,每次他主动提起,母亲也从未正面回应过,表情和情绪也非常复杂。他只知道,母亲心中似乎还爱着父亲,但母亲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而母亲又似乎很恨父亲,至少她明面上表述的态度是这样。
男孩最后的目的地是某个繁华的大都市郊外的一座宏伟堡垒,按照带队男子给他介绍所说的,这座堡垒是凯洛恩家族的祖传堡垒。经过翻修,当下号称坚不可摧的终极战争堡垒,其内部的各种防备设施是能让大陆上最优秀的设计师都赞叹咋舌的地步。旁边那繁华的大都市便是这堡垒内所居住的贵族的领地。
当下,这座堡垒,或者说城堡才是这座庞然大物最初的设定。总之,这座城堡的主人,凯洛恩家族的家主,受封此处领地的贵族,就是男孩的父亲,男子口中的大人。
男孩从小在山中长大,此行可谓是让他大开眼界。但他也不至于露出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大惊小怪的仪态。他只是一路沉默,一言不发地一路打量,表情和眼神都无比平静,哪怕所见所闻有很多让他惊奇的地方,他也没有表露出应有的惊叹姿态。
其他人就当他这是猛然丧失挚亲,没有心情。但其实,这一路走了两三个月下来,他早已缓过劲来。只是,他对外人生性如此吧,毕竟唯一能让他真心展露笑容的亲人,他的母亲已经离开,从此往后,他就是孤身一人。这种处境的突然变化,任谁都不会感到多开心。
他此时只觉得,他的思维,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冷静,波澜不惊到了冷漠的程度。人生突逢剧变,还能让人进入这种贤者模式吗?
他被带着进入了城堡。城堡内部大的出奇,整体装修风格都营造出一种肃穆、阴暗、压抑的气氛,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下,正常人应该不会舒服的吧。城堡内最多就是仆人,男仆和女仆,全都身穿统一的制服。一个个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哪怕在面对他时展露微笑,那也是一种充斥着肉眼可辨的敷衍虚伪的职业式表情,只是为了应付工作的习惯动作罢了。
他被带着进入某个房间,这城堡除了各种大厅,就是绵长交错,如同迷宫一般的走廊和楼梯。走廊太过宽敞,导致哪怕每隔一段距离,墙壁上就有一盏灯火进行照明,也存在大量光芒无法触及的阴暗角落。整个环境,所有的光明都被无边无际的厚重黑暗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哪怕现在时间是大白天,外界是蓝天白云的晴朗天气,身处这城堡内部,要给人一种进入黑夜的错觉。而且这种昏暗压抑的环境风格,还绝对是那种,阴云厚重,完全看不见星光也月亮的夜晚!
男孩怀疑,若是有夜视能力非常差的人,在这里面是不是无法正常生活。他记得原来村子里就有一个,说是患有什么“夜盲症”的小女孩,一到晚上就几乎无法视物。哪怕村中贫穷,大部分人家都比较珍惜油灯这种奢侈品,但那个女孩半夜起来上厕所也必须点灯。
相比之下,男孩家中明明很穷才对,但在灯火方面似乎一直都吝啬,他总能在夜幕之下看到自家窗户映射出来的昏黄灯光。母亲总是接着灯光,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或者拿着一些看起来并不简陋便宜的书籍教授知识。他听过其他人家的大人抱怨镇上灯油如何昂贵,但从未听母亲提及过此事。
自己母亲不正常的地方很多,只是男孩就算意识到,他也不会多问。他直到母亲想说的一定会主动和自己说,如果不想提及,拿自己也不适合多问。母亲不是普通人,男孩朦朦胧胧之中认识到了这一点,却不知道母亲究竟是那里不平凡,母亲没有,也似乎不喜欢说她的过去,于是男孩也从来不问,哪怕他清楚所有问题的答案就藏在那些过去的故事里。
比如母亲那些书是哪里来的,明明书这种东西对于村子的人来说,哪怕是村子里最富裕的村长大人来说,也绝对是不便宜的东西。比如,为什么母亲为什么那么博学多闻,明明装作是平凡村妇的样子,实际上气质却更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又比如,为什么母亲应付村中其他人的说法里,她是某个大户人家家道中落,落魄流浪出来的女人,但哪怕是对自己,她的儿子也绝口不提她的家人……
男孩的母亲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但男孩最相信的人也始终是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他最爱的母亲,最爱他的母亲,会选择在那时候自杀,抛下自己一走了之?是不想跟这些走吗?为何呢?因为不想见到父亲?所以母亲说最恨父亲,并没有作假?那为什么他还能从母亲身上看到她对父亲的爱意?
难道,对待同一个人,还能在深爱的同时,又无比痛恨吗?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男孩似乎重新认识到了人的情感所能达到的复杂程度,也清楚认识到原来人真的是一种无比复杂、无比矛盾的生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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