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武道狠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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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跟着烈新宗的队伍一起踏上了前往皇宫，参加立太子的庆祝宴会。
杨铁最终还是成功赢下了比赛。以他原本的实力其实还不至于战胜最后面的几个强敌。
但是，这次的行动对于诸葛令来说实在非常重要，他不允许杨铁失败。所以他也从中进行了不少的推波助澜，不惜开放大量的贷款额度给杨铁，让他贷款快速提高实力。
而且，为了打消杨铁的顾虑，他还承诺这次的贷款不需要利息。
系统的这波举动，在杨铁看来简直就是铁树开花，铁公鸡拔毛。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杨铁欣然欠下诸葛令一笔巨款。
“这么多狠人值，要是算他的利息的话，我又能赚上不少。可惜，可惜呀，亏了好大一笔狠人值。肉疼呢，真是肉疼呢。”无论怎么算都不会吃亏的诸葛令，感慨着流下了华尔街之狼的眼泪。
当到达皇宫之后，宴会当天，杨铁他们这些门派弟子并没有入场就席。能进入正厅，真正参与宴会的也只有宗门代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
他们这些小角色，说到底只不过是来撑场面的。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好处也仅仅只是能涨涨见识而已。
而杨铁并不在乎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像其他的随行门派弟子一样，对皇宫内外的富丽堂皇、奢华宏伟感慨万分、评头论足。他的只是安静地呆在自己的位置，默默的打坐修炼。
宫中给各方势力的来客都各自安排了休息之处。杨铁此时就在烈新宗分配到的院子，他自己的房间里。院子中还有不少其他房间，刚好给他这一行的众人，每人一间。可此时，这个院子里只有他这一间房间有人，其他人都出去了。
虽然他们这些弟子，不能去参加宴席。但宫中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皇宫重地，自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随便让外人进出的。而他们，就可以在那些不重要的地区，允许他们踏足的区域自由活动。
所以，大家自然都选择到处逛一逛，毕竟能进入皇宫的机会难得，他们费尽力气，争来这个名额，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如此一来，倒显得杨铁是个异类了。当然，他一直都是，也从来不在意这些。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便也安心。于是他将自己新得到的大宝贝拿了出来。
只见他意念一动，身前的桌面上便凭空出现了一个大盒子。这个盒子是由上好的铁龙骨木制成，散发着古朴凶悍的气息。盒子表面的雕刻都充斥着粗犷、不羁、大气、野性的暴力美感。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把暗红色的大剑，如同是被干涸的血污沾染了一般。
这便是杨铁新到手的神兵利器，他完成任务后，系统奖励给他的奖品——【煞血凶剑·伐戮】。简单来说，这把剑的种类、名号算是【煞血凶剑】，而这把剑的个体名字叫【伐戮】。就和余何晏的剑叫【苹末】，刚竹的剑叫【竹锋】一样。
杨铁看到这把外观霸气十足的宝剑，眼睛都亮了。他爱抚着宝剑冰凉的剑身，一脸兴奋痴迷的表情，如同是在抚摸爱人的胴体肌肤一般。
他咬破自己自己的手指，将指尖渗出的鲜血，按在剑格中间镶嵌着的那颗血红色球形宝石上。
“嗡”一瞬间，这把宝剑如同活过来一般，剑身颤抖着发出嗡鸣。听到这嗡鸣之音，杨铁心神一颤。下一瞬，他眼前的画面便变换成了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的战场。
战场画面异常惨烈，异常震撼人心。天空厚重的乌云压低，仿佛即将天倾一般。阳光几乎完全被隔绝，没有一丝光亮能透过那滚滚的浓厚乌云，洒向这片满目苍夷的大地。昏天暗地，如同世界末日前的景象，无垠无边的黑云仿佛倒过来的大海，风暴肆虐的大洋表面似的将要倾倒压下来。
人站在这样的天地之间，自我的渺小之感被无限放大。
杨铁脚下踩着的是用人的尸体堆积成的一片小丘，或者说是小岛。因为，周围的鲜血实在太多了，形成了一片小湖泊。配合高高低低，堆积得十分不均匀的尸体堆，就变成了一片黑暗沼泽。
整片大地，只剩下了红和黑两种色调，那黑也是过于浓厚、过于暗淡的红色形成的。
喊杀声还在继续，冲锋的号角声、金铁交鸣之音、血肉破碎之声、人的惨叫和马匹的嘶号、还有沉闷的滚滚旱雷轰响。杨铁双耳充斥着的，只有这些一刻不曾停歇回响于天地间的声音。
地狱……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场面只能用地狱来形容。
但是，此时的杨铁，看着这一切。他双眼爬满了通红的血丝，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被这样的场面点燃，他全身的血管都在颤抖，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也没有丝毫感觉恶心。尽管他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杀戮，没有真的亲手杀过人，但他，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抵触，更不害怕。
但他却没有因此疯狂，尽管他很激动、很兴奋。但他还是保持住了理智，守住了自己的本心，没有让毁灭、暴虐、嗜血、杀戮的渴望侵染他的灵台清明。
他只是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切。
留了一丝心神，注意着这边情况的诸葛令稍微松了口气。希望宿主能坚持住，如果撑过去，过了这一关，那他心理上的那些缺陷，人格上的那些瑕疵毛病，就算彻底解决了。虽然不会消除，但也不会失控，产生些不好的危害了。甚至，他的潜藏漏洞还能彻底解放，转化为正面优点，使他的性格优势更加突出。
诸葛令现在所做的，就相当给杨铁打了一剂预防针，给他做了一次心理建设。杨铁本身其实就有点反社会人格的兆头，但如果他能扛过这一次历练，那他的心灵就会更加强大。他的反社会人格以后也不会太容易失控，这算是将未来的威胁卡死在摇篮里。
这种幻境试炼，是让杨铁在失控黑化的边缘疯狂试探一波。如果这都坚持住了，没事，那么以后受到没这么强烈的刺激，甚至比这还强一些的刺激，也不会被动摇了。
诸葛令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他也不想做什么灭绝人性的大恶人。
自然，自家宿主就不能太反人类。
而杨铁性格中透露出的潜在反社会倾向，就是诸葛令一直以来最为担忧的一点。所以他才会推荐杨铁，给他这一把剑。
杨铁黑化后的邪恶面，大概就是暴力、蔑视生命，具有强烈毁灭欲望的那种。这种特质，简直就是典型反派设定，而且还是那种形象非常扁平，单纯为了邪恶而邪恶，为了破坏而破坏的那种。
诸葛令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宿主成为那样的怪物，搞不好就会招惹到某些自带光环的主角的正义制裁。
幻境中，杨铁面前就是正在厮杀的两批金戈铁马。杨铁愣愣的看着战斗的进行，看着双方杀红了眼的战士，疯狂起来连自家队友都能认错误伤。
这一发现，猛然惊醒了杨铁。他看着对面那群嗜血的野兽，又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掌心是握剑磨出来的茧子，尽管如此，他的手掌还是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战斗的声终于渐渐停歇。当这片天地重新回归死寂，杨铁眼前只剩下了一个人。一望无际的平原被尸体和血液铺遍，变成了死亡腐朽的地狱沼泽。而除了他，还站着的活人，就只剩下了这最后的一个人。
他迈步走上前，一脚深、一脚浅地踏着遍地横尸，走到那个人面前。
这人，坐在尸体堆小岛地“岸边”，双脚踩在鲜血河流之中。他双手拄着剑，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感受到面前有人靠近，那人抬起了头。他浑身被盔甲包裹，连头被保护在头盔之中，面部也同样覆盖着铁剑。
杨铁看不到这人的面貌，但他能透过盔甲眼部留的缝隙，清楚看到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和他一样被血丝弥漫。暗淡的眸光之中是让压抑得令人窒息的苍凉、迷惘、空洞、绝望、悲怆。双瞳深处，唯一闪烁的火光，似乎只剩下了癫狂、嗜血、暴虐的自由快意。但当着这些快意释放完了之后，便是反扑过来的无尽空虚、迷茫、混乱、痛苦，比之前的一切感受都要窒息！
杨铁的瞳孔颤抖着，他似乎明悟了。他为他之前的疯狂冲动感到了无比的后怕，但这种心有余悸的恐惧并没有让他退却。反而，杨铁的思维更加清晰了，他的信念在这一波梳洗下，被锤炼得更加坚定了。
他看向了这人手中拿着的那把剑，那正是他的【伐戮】。只见，这把煞血凶剑，剑尖埋入了血泊之中，剑格上的那颗宝石，也因为血腥的渲染而闪烁出更加妖冶的光芒。
“轰隆隆”天空炸雷惊响，似乎要将人的耳膜炸穿，响亮雷音回荡天地。
“哗啦啦”暴雨倾盆而下，似乎是被压抑了太久，想要报复性的一把灌个够。
豆大的雨滴砸在血泊表面，溅起的鲜血水花如同一朵朵绽放的妖冶暗红玫瑰。
杨铁伸出手，抓住了剑柄。在那一瞬间，原本持剑的那个人，身体瓦解为了细碎的飞灰，如同被火焰燃烧后的灰烬，飘散消失了。
杨铁将剑拔起，同时的，瓢泼肆虐的雨水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凝滞在空气中。四周，火焰突兀燃起，并迅速蔓延。尸山血海，片刻之间化为了刀山火海，包围了杨铁。
这是真的刀山火海，因为这一瞬间的场景再次变了。稀稀疏疏插在地面上的刀剑，如同坟冢群上树立的一块块墓碑。被火焰渲染成一片鲜红的天地，从疮痍战场转变成了修罗地狱！
杨铁面前，出现了一座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小山。
“呜呜……”凄厉的鬼哭狼嚎从四面八方响起。杨铁举目四望，只见刀山火海之中，一个又一个残破不堪的尸体站立了起来，他们张牙舞爪，如同一群丧尸电影中的奇行种，跌跌撞撞朝杨铁这边扑来。
他们就是一群要索命的厉鬼，而手持染满鲜血的杀戮之剑的杨铁，就成了他们复仇的对象。那些怪物都瞪着空洞洞的眼眶瞪着杨铁，张着漆黑的嘴巴惨嚎，像是要扑过来将杨铁撕成碎片。
但杨铁依旧没有被动摇，他没有恐惧，没有惊慌，更没有愧疚。他只是一步一步踏上白骨小山，走到山顶。
山顶之上，是一座同样由血肉人骨砌成的王座。这样的空荡荡王座，要迎接的只能是修罗地狱的杀戮鬼王吧！
“我所信仰的强大，我所信仰的巅峰，仅仅只是力量本身。我不介意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我可不是什么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破坏而破坏，没有理智的野兽，没有原则的怪物！”
说着，他一剑挥出，将王座狠狠轰碎。
伴随着王座毁灭的，还有周围轰然破碎的幻境。
杨铁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站在房间里的桌子前，身体保持着挥剑结束的动作。他拿剑的手中，正握着原本躺在盒子里的那把宝剑。
他将煞血凶剑举到面前端详，抚摸着那颗宝石，他能感受到自己与这把剑之间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
“这样就算，认主成功了嘛。”
诸葛令来了皇宫，就到处伸展自己的感知，试图打探到什么机密情报。当然，皇宫之中，必然有实力强大的高手，即使他目前的水平，足以完全屏蔽至尊段位的武者的精神感知。但他也不能保证，就没有被王者段位，亦或者擅长精神力的至尊强者发现的风险。
因此，他在此行事都比较警惕。在覆盖感知之前，他都会先派出独立的精神力探测个体侦测一下。这种探测个体，虽然能将感知到信息传递给自己。但哪怕这个个体被发现，对方也无法顺着信息传递的线索追寻到自己。
这种传递方式是暗信息通讯，除非有能够完全掌控灵魂世界的存在，否则都拿它没办法。而要做到那种程度，要么那个人自身的暗信息库足够发达，要么对方掌握了相关的科技技术。但这些都是非常高深先进的水平，至少这个世界，诸葛令不认为能有人可以做到。
哪怕是传说中的王者段位的武者，都不可能做到那种水平。至于科技，这个世界的人压根就不发展科技，这里是神秘侧的世界，又不是科技侧的位面。
所以，诸葛令是不担心自己的探测个体被发现的。至于为什么不干脆就用探测个体进行调查……主要是诸葛令目前，一次性最多也只能掌控一个探测个体。如果要进行大范围的感知覆盖、大规模的信息收集、大幅度的情报调查，一个小小的探测个体显然远远不够。
然而，事实证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有多自信，现实就会有多打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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