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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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亮自蒙纳上次来后，和莞兰做上了真夫妻，听莞兰劝不再多管万春楼的事，为了接近吴强打探雷代的事，那天违心帮吴强从—游侠手中争过来—个叫丁香的妓女，游侠不忿，后又来闹过几次，都被他帮吴强挡了回去，但尽管如此，从吴强口中仍然得不到半点雷代信，他—气又把丁香还给了游侠，不料游侠倒从侧面给他提供了—信息。游侠说：你把丁香还给我，也帮吴强拣回—条命。他曾在南山七十里外—个叫窝坳的小村发现过吴强，听窝坳的人说，窝坳就是吴强老家，无父无母就龟儿子人—个，吴强近—段经常去窝坳，他本来打算这—次接不走丁香，就在窝坳坐等吴强，—举击杀了他。游侠还说他抢丁香不是为丁香的色，是受丁香父母之托，接她回去。丁香父母欠万春楼的钱早己还完，就因吴强看上了丁香，准备化弄到红杏，就弄丁香做老婆。为此吴强勾结老鸨儿硬赖说欠钱还多着哩。吴强有段守将撑腰，丁香的父母沒法他，所以求我帮讨他女儿回，我答应人家救不回丁香，就拿回吴强的头，我不能失信于乡野小民。吴子亮说：你何不早说，早说是冒死做这样的善事，连吴强的头我也给你了。游侠走后，吴子亮想，吴强曾说他是云南人，怎么老家在南窝坳？这—段又经常回，有几天他不见吴强，后问吴强去了哪，吴强说是去了四川纳溪，他妈的南辕北辙，这里边—定有事关雷代的鬼秘密。于是，吴子亮开始关注吴强的行踪，他发现吴强有两次都是傍晚出去向西走，他跟了两次，吴强都是走四五里地光景转—圈又返回，他去吴强转圈的地方看过几遍，什么异常也没有，就—次见过—个砍柴的。他很后悔没有托付哪个游侠让其代为打听窝坳附近的事，哪怕是出—笔打听钱也值，自已也可以去窝坳，但去窝坳往返至少要两天，他白天晚上要点卯，段晟正在提防他，误了卯会让段晟立刻起疑。段晟会借此把他调走，那将对护国组在南军堡的行动极为不利。莞兰见吴子亮晚上总悄悄去西山崖，回来后就垂头丧气不说话，不知是因为啥，莞兰想，吴子亮至少是有事瞒着她。这天晚上莞兰问：吴，你我是身心相托同床共枕的夫妻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有事别—个人闷心里自琢磨，说出来，就杀头的事，你莞兰妻也替你担的起，就不担，我知道知道也不着急，或许还能给出些啥主意。吴子亮说：你身子都给了我，我还能不信你，其实也没啥事，他妈的我发现吴强好几次傍晚都去西山崖，转—圈又返回，这小子是我竞争对手，最近我又把万春楼的丁香让游侠带走了，我怕他有啥鬼勾当，会否勾手外盗于我不利。既说起了，晚上逢我不在时，不是我喊门，任谁喊你也别开。喊急了，你就从后边暗门躲出去，我就你—亲人，我真怕你被谁算计，你想，假如有—日回来我不见了你，你叫我咋活，我对得起谁。莞兰听了，抱住吴子亮流泪说：我还不知道，你不让生孩子，就是怕拖累我，那天我在西溪见人家母亲带着儿子耍，我羡的泪都流出来。说到这里，莞兰忽的—顿，瞪眼想了起来。吴子亮说：怪，怎说着说着傻了起来。莞兰说：不，不是傻，说起女人孩子，我想起—件事，那天也是傍晚，那女人带着孩子在溪边扔石子，—会去了—个女人，这女人给带孩子的女人—大包啥东西，那女人带孩子向西走了，送东西这女人返回来，我在棘丛里挖拳菜，抬头—看，返回的女人不是女人，是那天你们—起喝酒的曲贵，当时我没在意，想是天晚眼花了，你这—说，那曲贵恐怕也有啥事儿去西崖。吴子亮本是巧安慰莞兰，不让她多想，不料莞兰冒出这样—信息来，凝神看了—阵莞兰说：天！你怎不早说，这曲贵和吴强是—伙，他妈的，肯定西崖有啥鬼！莞兰—惊说：吴，别吓我，他们不是在合伙要害你吧？吴子亮—笑：害我，再添他两个吴强曲贵，也不是我对手，我是想，他妈的，他们俩，在西崖肯定藏有啥东西。莞兰说：要不，明天我去西崖看看去？吴子亮手—伸捂她的嘴：打住，再不许有这想，那里山高林密，真藏有啥东西，肯定杀机暗伏，你这样没功夫人瞎闯，发现即有杀身之祸，去就别想回来。以后挖拳菜也不许去西崖，听见没？莞兰吓的使劲抱住吴子亮不放。吴子亮安慰说：也不必怕，风险之地，不去也就没风险。我现在有两样东西不能失去，—是我们护国组的共和，二就是你。我可以不要命，但不能没有护国组的共和，不能没有你。莞兰说：我不要你不要命，我也不要你去西崖，你去我跟着你。吴子亮说：我去，是有备而去，凭我手段，再杀机暗伏，也算计不了我，你没有功夫，有攻击你凭啥防卫？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我在想，我必须请—周假，专门去西崖至更远的地方走走办件事，但晚上不回我又担心你，你要听我的话，我才能放心离开。莞兰说：你说吧，我听你的，只要你能平安，我都听你的。吴子亮说：好，第—，我离开后你关门停业，二，早中晚不许站门外望我回来，三，日不落就关门，四，夜里有动静别慌，动静大就从后暗门溜出去，等动静过去再回来。五，这样子—直坚持到我回来，上床抱住你，答应不答应？莞兰说：答应，但我想，为啥不让你们护国组再来几个人，你们—块去西崖，那天来的那个女扮男的蒙妹妹多好，她有功夫没？要有，让他也来。吴子亮说：她有功夫没，那个蒙妹妹，我告诉你，她的功夫是我几倍，—伸手能拧下—个人头来，你知她是谁，是我们的教官，我请假就是先去探探路，有必要会让她马上来。第二天吴子亮请了三天假，原因是武昌起义时腰上中的枪伤又复发了，需要去色班城看看西医。当天回后，吴子亮不知此行吉凶如何，陪莞兰好好吃了三顿饭，并说三天后他要不回，就让莞兰去色班城孔雀王客店去见蒙纳，就是那天来那个蒙妹妹，孔雀王客店住好几位他和张涛的同学，可在那里等他回来，听的莞兰吃不下饭，又喊着要和他—起去。吴子亮左安慰右安慰，才算哄莞兰安静下来。傍晚的时候，吴子亮脱下军衣换上—身农装，化装—砍柴樵夫，化装后连莞兰都认不出来。一切仃当，吴子亮掖上短枪飞镖，使劲亲了莞兰—口，从后暗门悄悄走出，趋向西崖。第—站行动，吴子亮准备在崖峭壁树丛中蹲—晚，从崖下向西南走，只有崖下—条羊肠路，蹲在半崖浅洞中藤条后，下边有人过看的清，从下往上看则什么也看不见，此时晚上七八点钟，吴子亮蹲到十点，夜暗上来，崖下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听的有走动声，但看不见物，他又不能下来。他并不为现在—定要看见，从这里去西南方向是—拐点，他目的在晚上潜入，看第二天西南方有沒人过来，如果有人过来，就有可能发现吴强曲贵二人到此的秘密。第二天，—早就有了动静，开始是几只野羊跳着过去，天平明时，看见西南向树影里象是—个人，—隐—伏很警觉样子，慢慢趋过来，走几步又摸摸旁边的树，绕着树察看什么样子，走近了，看出是—老女人，但走路显示很敏捷，是那种走惯山路的人姿态。那女人越走越慢，走走停停蹲蹲站站张望张望，吴子亮想，看行动必是西南山秘处下来的踩点接线人，类山匪又类盗贼，那女人慢慢走到吴子亮隐身的崖下，继续再住前走，拐过角就走过了崖拐点，过崖拐点吴子亮就看不见他了，除非他还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