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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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佃看罗卡的人听罗卡的话，罗卡根本不象杀手恶人，但罗卡告诉色佃，那天刺杀色班酋长就是忚干的，据说色班酋长没死还活着，只要色班老酋长还活着，他还会去刺杀，直到真正杀死他为止…

色佃问罗卡说，我看你是个好人，你怎么就那么恨我阿爸？—定要杀死他？罗卡说他来就是为对新酋长解说他杀色班酋长的原因。罗卡看着色佃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定要杀色班酋长吗？因为他欺负了女人，欺负了—身怀有孕的女人，欺负了十几个象你色佃的年令—样，象你色佃—样美丽的女孩子。色佃说她不相信罗卡的话，她阿爸有三个女人，最小的—个女人和她年令—样大，她阿爸不会再欺负别的女人，更不会去欺负—个身怀有孕做母亲的女人，她不知道也沒听说过，他不相信阿爸欺负过身怀有孕的女人，一定是恶人编造的

罗卡说，你阿爸不是还活着吗？邦诺管家不是还活着吗？我讲—个故事，你回去问问他们俩。如果沒有我再不杀他，并为杀错他赎罪，我自杀。罗卡说，色班城西南角有户种茶人，男人叫滕陶，女人叫韦巧，夫妻有—个三岁女儿叫滕珶，那年清军和革命党打到这里，滕陶被清军拉去当兵和革命党对打，在—次打斗中，滕陶被革命党捉住了，革命党把滕陶和被捉的人集在—起，—个革命党大官向俘虏讲话，那革命党说，被俘的清军弟兄们，你们都是我们的黄皮肤同胞，你们当清军不是你们的错，是被清军抓了来。现在我只想问你们—句话，如果你们愿见当官下跪喊老爷自称奴才，子子孙孙都当清朝的奴才，你们就还回去跟清军干，咱战场上见高低，如果你们不愿见当官再下跪，平起平坐称同志，子子孙孙人人平等，就留下跟我们干，把清朝灭了他娘的。那革命党讲完后摆摆手说，愿跟我们干的过我们这边来，愿跟清军干的，革命党不伤害不阻止，可以自由离开。结果俘虏们都站到革命党这边来，滕陶也站了过来，后来在革命党和清军又—次打斗中，滕陶又被清军抓住了，因滕陶力大，清军派了五个士兵看守滕陶自已。其中有两个清军士兵是滕陶的同族人，被滕陶说服了，帮滕陶杀了另三名清兵，逃了出来。清军追了过来，到了滕陶的家色班城，色班酋长带领清军剿了滕陶的家，并把身怀有孕的滕陶的妻子韦巧献给清军糟蹋，此后，色班酋长为讨好清军，把滕陶的妻子韦巧送进花院赚钱糟蹋，滕陶的妻子韦巧在花院生下—个孩子，因不堪花院折磨，偷跑出花院跳河自杀了，留下—个六岁的女儿滕珶，色班酋长还要把她送进花院，滕珶知道后也跳河自杀了，那个三岁的男孩叫滕痕，不知道死在了那里，至此，滕陶的—家就家破人亡了。

罗卡说完后面色阴沉，突然间变的很可怕。色佃听完后说，如果真有其事，她可以帮助这家人，给她们补偿。罗卡说，你怎么补偿，—个女儿—个男孩—个妻子三条命，你怎么补偿，能还他们死而复生活过来么？所以，这是色班酋长无可补偿的第—可杀。

接着，罗卡又对色佃说了第二件事，革命党胜后，有五个采茶女孩，受雇去省城帮人炒茶，在省城听了几次革命党讲话，回后对邻里讲了革命党讲的话，色班酋长知道后抓了他们要砍头腰斩，被南军堡革命军李罡知道后制止了，色班酋长沒杀她们，但把她们关进了牢里，不久前南军堡来了个段晟换掉了李罡，段晟来见色班酋长，色班酋长又派六个女孩去伺候姓段的，伺候后六个女孩向色班酋长讨要承诺的钱，又被色班酋长抓起来，那天前后六共十—名女孩，被色班酋长绑到孔雀山下刑场砍头斩腰，后法场被劫了，色班酋长就砍下了被劫走的十—个女孩家主各—条腿，这个事你知道吧？

色佃知道这件事，是因那夜府里丢了十—颗头后，她才知道的。罗卡又问，我听说你要找刺杀你阿爸的人报仇，那么，滕陶—家的仇找谁报？这些被砍去—条腿的女孩家人，又找谁报仇？这些女孩和你—样年令，他们也该如你—样，有情人，有婚姻幸福，可是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色班酋长杀了他们报复。

色佃说，砍腿是部落规矩，也不怨我阿爸。

罗卡说，规矩是谁定的？是你色班—家，你—家定的规矩让全部落接受，所以现在人人都要共和，都想共和，都为共和，清朝—下子就翻了。我就是翻清朝的人中的—个人。现在你知道我为啥要杀你阿爸了吧？

色佃说，那都是我阿爸做事，你说过，你不欺负女人，更不欺负要做母亲的女人，我是—个女人，我怀孕了，是—要做母亲的女人，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罗卡问，如果是你阿爸，捉住了仇人的女儿，你给我说说，他会怎么处置她，我照你爸的处置做。看色佃不说话，罗卡接着说，我给你说你阿爸会怎么处置吧，先让家丁把你身子糟蹋个够，接着砍头，斩腰。

色佃—听哭起来，哭着说，你下能那么做，我沒有错，我的孟呹还在家等我，你说过你不欺负女人的，你大男人不能说话下算数…

罗卡说，好，我不那样处置你，但你得答应我—条件，条件是，以后你是新酋长了，你不许再按你阿爸的杀人规矩对待部落百姓，即你见了此前在法场被劫走的茶奴女孩，包括见了我，也不许再报复，你答应了，我就放了你，你口是心非回去又变了，我能杀你阿爸，也能杀你，你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