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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配过一遍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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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爱相杀·叶湑

酣畅淋漓地群殴完许眠,赶走意犹未尽的那群熊孩子后,君匪累得直接往雪地里一坐,棉质的锦衣里汗涔涔的,北风一吹,凉得她浑身颤栗。

“小师弟,这样坐着可不行,你一身汗,我一身雪,铁定要染上风寒的。”许眠拧出衣袖里的雪水,淡定得仿佛吃了n记雪球的人不是他。

“要不......”少年一双眼突然弯成了月牙,他握住君匪的手拖她起来,笑意盈盈道:“小师弟,我们一起去洗澡吧。”

洗澡?开什么玩笑,君匪猛地甩开许眠,少年一愣,轻哼了一声,“变本加厉”地过来勾肩搭背。

“怕什么,都是男子,走吧。”

“许师兄,我......我内急。”君匪半天憋出一个理由,这谎话把不苟言笑的叶湑逗乐了,他似笑非笑,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内急?内急好啊,说起来还没有和小师弟一起上茅房的情谊啊。”

许眠不打算松手,君匪一张脸都烧起来了,她求救地望向叶湑,男子眉宇间风光霁月,眼里的意思却分明是你开口,我就帮你。

“哼,走就走,谁怕谁。”君匪径直往后山竹林温泉走去,许眠连忙拔腿追上去,“小师弟,你不内急了?可不能学我和师兄小时候边洗澡边解决啊!”

身后,本来浅笑温雅的叶湑脸色一下黑了,他直接施展轻功,早早等在温泉旁。

“天啦,师兄好身手,我......”许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脚踢进了池子里,君匪望着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叶湑,刚抬起的脚,默默收了回去。

真是干大事情的人,我比不得,比不得。

“叶湑!我恨你!”

池子里猝不及防呛了好几口洗澡水的少年大声吼道,凄厉得惊起林中飞鸟,连绵不绝地在空荡荡的后山回响。

只是此刻,哪里还有君匪和叶湑的影子,少年的控诉无非成为明日弟子关于后山闹鬼的新谈资。

“叶湑,你小时候真的如许师兄说的那般随性啊?”君匪在叶湑怀中抬起头,一张脸笑靥如花,就是有些讨打。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叶湑冷着脸,飞行速度更快了。

“这是你说的啊。”君匪伸出手紧紧环绕着他劲瘦的腰,望着叶湑猛地通红的耳根大笑起来。

“是你要扔我的,不怪我。”

难得的,叶湑竟默许了她这耍赖的流氓法子,他带着她回了殿内,领到内殿一处池子旁,搁下一身雪白的弟子服,一言不发地关上房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君匪兀自回味。

“之前不是没有引泉入室吗?”

莫非,是叶湑养病的这段时间掌门默许开凿出来的。君匪泡在水里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可能,总不会是为了便宜自己吧。

【宿主,舒服吗?】系统的到来打断了君匪的思绪,她沉吟片刻问道:【叶湑的好感度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原则上不能说,但是好感度达到99%时会提示。】

【我知道了,你这次出现,是为想要的那样东西?】君匪没有继续纠缠,至少她现在知道叶湑的好感度还没有到就差一点的地步。

【宿主,如你所说,这次确实是为了偷玄机门的东西,我无法具体感应,只知道是放在藏剑阁最顶层的珍品。】系统把所知的和盘托出,至于那样东西,也得等君匪到了现场才知道。

【既然如此,我怎么到达藏剑阁最顶层,你应该知道,那一层只有掌门玄镜和首席弟子可以入内。】君匪从水中出浴,边穿衣服边问道,她也不担心被看见,反正系统会自动屏蔽。

【只有一个办法!】系统顿了顿,接着说道:【门派大比时,胜了萧逸,取而代之!】

【就凭我那花拳绣腿的剑术吗?】君匪冷哼了一声,这显然不是比试,而是送上门找虐。

【宿主,我再问一遍,你是否确定接受这个支线任务?当然,你可以反悔,我也不会追究在长公主府内ooc的交易。同样的,如果坚持任务到底,我会额外赠送修仙界的剑术。】

系统再三强调任务,君匪直觉不会那么简单,但她从来不是主动违约的人,既然在长公主府享受了ooc带来的便利,她就有义务承担相应的责任。

夺了萧逸的首席弟子之位,势在必得。

【宿主,剑术已传送。】系统匆匆遁走,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君匪此刻没有精力注意这些,她的脑海被填得满满的,远比这个界面精妙的剑术一招一式刻映在记忆深处,她要做的,只需要不厌其烦地练习,让身体随着心一起记住。

彼时,君匪不知道的是,她修习的剑术,在修仙界称之为“无情剑”,而剑修,并非是绝情绝爱。

先入情,后破情,方成大器。

君匪领悟完剑术推开门走出去时撞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她讶异地抬起头,没有错过叶湑眸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你没事就好。”他莫名其妙地丢下这句,又一言不发地走了。

君匪甩甩头望向窗外,天色已黑,没想到她融会贯通剑术竟花了这么多时间。

躺在床上,君匪拢紧了身上的衣衫,这雪白的弟子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点偏大,她轻嗅着衣袖上淡淡的冷梅香,莫名就想到了那个怀抱,这不会是叶湑少年时期的衣服吧?

这样想着,和着浅香,一夜好眠。笠日,君匪早早起来,她要回弟子房换身衣服。天蒙蒙亮,她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驾着似乎改良版的马车,哈气连天地往殿门外赶来。

“卧槽,许眠又整什么夭蛾子了。”这是君匪的第一反应,她神经紧绷,只听得“熊猫”少年断断续续道:“师兄说,让你住,在这里......”

“wtf?”

“在这里,伺候他的起居,所以......”

“你把我的东西从弟子房都搬来了?”君匪乱了分寸,谁知道许眠有没有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呐,师兄在这里,你自己跟他说。”许眠耷拉着眼皮掀开车帘,手上的动作好像经过n个反射弧,奇慢无比。

在他这天然特效的作用下,一点点显露面貌的男子无端染上丝丝仙气,惊鸿一瞥,君匪红着脸背过身去,心里懊恼不堪。

我的天哪,让叶湑这样的人物收拾我那自制的“创口贴”,罪恶感它怎么就那么强烈呢?

“君匪,收拾完东西,我们......好好谈谈。”叶湑支走了免费车夫许眠,神色有些不自然。

少年迷迷糊糊地驾车回了玄峰,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他也要跟掌门讨要一个小跟班,以后这种事就不用他亲力亲为了。

可是......小师弟好像只有一个啊,别人还不如他的雪团子呢。

这厢,等君匪在偏殿安顿好,再完成很久就想好的计划后,已经月上梢头,她擦了擦满头大汗,老老实实敲响大殿的门。

“进来。”叶湑放下茶盏,提起温热的茶壶往对面倒了一杯,“坐吧。”

“叶湑,你是不是想谈让我走的事,我不能......”

“没有。”男子竟出乎意料地打断,他望着君匪,接着道:“我若要想你走,你早就离开了,搬来这里,原因也是一样。”

一样......不想让你走。

“那,那有什么事?”君匪连饮一口茶,指尖的轻颤还是出卖了她的慌张。

“今日,是我生辰。”对面的男子微敛眼眸,掩去眸底失落。

君匪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会说这句,她的心隐隐触动,叶湑此举算是真真正正接纳她了。

原著中,他生辰是元月一日的秘密还是女主君清发现的,叶湑从未提及,因为今日,不仅是他的生辰,也是他母亲的祭日,想到此,君匪忆起先前的计划,她放下茶盏,望向叶湑。

“跟我走。”君匪牵着他的手,往事先准备好的场地走去,不忘叮嘱道:“先闭上眼,听到声音再睁开。”

叶湑比想象中配合得多,君匪松了口气,点燃从许眠那里要来的焰火,按计划的那样想给他过个生日。她想,不管叶湑对母亲的逝世有多自责,压抑的情绪里面一定有被克制的期待。

他厌恶着今日,同样,也向往着今日。

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湑睁开眼,他望着漫天绚烂的烟火,脸上一贯的无波无澜。

瞬间一过,浮华尽逝,叶湑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周围不见君匪的身影,他转身望去,不远处微笑的雪人竟然和君匪上次罚抄时偷偷画的小人长的一模一样,和他那样神似。

“叶湑,生辰快乐!”君匪说着从雪人身后蹦出来,笑意盈盈地走到神色微变的男子跟前。

没有任何预料的,叶湑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君匪愣了愣,这样的主动靠近,还是他们初见,叶湑想杀她时。当日,他为了出长公主府,不惜用这样的方法激怒原主,却不曾想,怀中人还是怀中人,芯子却变了。

“谢谢你。”

叶湑轻轻放开了她,君匪笑了笑,说道:“可以借你的玉笛一用吗?”

还有一样东西,一直没来得及还给你。

第13章 相爱相杀·叶湑

“叶湑,听好了,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为你破例。

君匪从男子手中接过玉笛,试探地横在唇边,一段早已练习得烂熟于心的曲子安静地流淌在清寒的空气,带着划破时空的暖意,不分国界,不问缘由,就那样轻轻柔柔地拨动了叶湑的心弦。

他望着月光下眉目娴静的女子,眸光专注得好似要与她共度流年般珍重。

叶湑低下头浅浅一笑,他这样从黑暗里滋长出来的人,逝去的年月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贪恋过岁月静好。

原来,人有了牵挂,便会甘愿平淡。

“叶湑,好听吗?”君匪的笑颜近在咫尺,他似感染般想回她一个能看见牙齿的微笑,却发现咧开的嘴角僵硬得不听使唤。

身体远比人诚实,就像他此刻只想拥她入怀,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君匪,很好听,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也是最好的一份。”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记住这份独一无二,记住你。

“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借花献佛。”君匪故作轻松地退出怀抱,拍了拍叶湑的肩膀,调笑道:“叶师兄,你肯定没有听过吧。”

这首曲子,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和我一样,只是过客,君匪的思绪飘远,什么时候喜欢上《天空之城》的呢?大概是经历过抑郁,绝望,闭锁的那段时光,才明白什么叫治愈,因为懂得,所以喜欢。

也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所以觉得你也会喜欢。

“叶湑,这首曲子是分享,但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的分享,不仅限于快乐。”君匪摊开他的掌心,把玉笛放上去,碧绿的笛身末端系着一根雪白的锦带,绿与白交相辉映,无端动人。

“君匪,为什么?”

饶是此景动人,叶湑也赏心悦目不起来,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把发带还给他,为什么又直到现在才还给他,心里没来由的烦闷,他压抑着情绪,无波无澜地问出那三个字。

“物归原主,理所应当,何况...它还有那样重要的意义。”

君匪一想到门派规定这玩意跟“贞操·带”等同就头疼,扯人家什么不好偏扯发带,她这种行为和夺了人家清白后翻脸不认人的渣男有何区别!

“叶师兄,是我年少无知,先回房静思己过了啊!”君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分,哪怕是无心之失。

“别思过了,我不会在意的。”男子眸中的痛色一闪而过,他抓住了君匪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

“君匪,如你所说,你分享了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同样的,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一个你从未听过的故事?”

“我的荣幸。”

二十二年前,风雪交加的一个晚上,年轻的女子以命换命,留下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在母亲渐渐冰凉的怀抱里本能地哭出声,不是难过,而是冷。

而等他真正尝到难过的滋味,就不觉得冷有什么了,这世上与他最亲的两个人,一个弃他而去,一个恨他入骨,他在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比不上逝去女子的一根头发。

他活着,用母亲的逝去为代价活着,已是原罪。

小小的少年变得孤僻,不喜说话,没有表情,他尽可能减少存在感,却还是躲不开亲生父亲的泄恨,一国之君,容得了天下百姓,却不容下小小的他,他要他死,这一点从他出生就未变过。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着,无非是因为外公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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