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溟河逃出生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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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监狱·食堂
“看守人员请注意,看守人员请注意,锅炉房发生暴动,锅炉房发生暴动,请附近的看守人员立刻赶到现场维持秩序,控制引起暴乱的主犯!”
这条系统语音通过安哥拉监狱的广播,传遍了监狱的每一个角落。
这条广播,像是无形中增加了安哥拉监狱中令人紧张的气氛。
有囚犯,暴动了。
这意味着被统治者与统治者两个阶级之间的矛盾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已经发生了暴力事件。
虽然暴力这一字眼在【溟河系统】的世界里并不罕见,但这个词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出现,多多少少也意味着警报声即将响起。
而警报声响起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攻击型NPC们的统治时间即将迎来终结。
因此,所有守卫者——即攻击型NPC的神经都像是被这声广播绷紧了,都开始紧张起来,积极参与到锅炉房的暴乱镇压中。
而对于监狱的其他地方,也加强的戒备,随时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暴力倾向的人,都是控制欲极强的动物。
特别是这些攻击型NPC,更加不希望自己的统治地位被颠覆。
因此,监狱中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在这一个达到了一个新的高点。
看守者对囚犯的虐待更严重了,监狱中的黑暗角落里,随处可以听到囚犯被打骂时痛苦的哀嚎声。
这便是“雪球效应”。
“格拉……格拉……”
脚镣拖曳过冰冷的地砖,发出的声音像是来自孤独灵魂的哀叹。
在安哥拉监狱的提示音响起之后,J与其他囚犯一起被带到了公用食堂。
食堂的面积很大,类似于一个小型体育场的大小,可容纳千百个囚犯同时在食堂用餐,食堂左侧是领取食物的窗口,所有囚犯排着队,拿着盘子走到分发食物的看守人员面前,由看守人员为他们分发食物,不过虽然说是分发食物,其实不过是一块干巴巴的即将过期的面包以及一小瓶牛奶,或者是一碗稀释后的热汤,让这些囚犯时刻保持饥饿,从而减少因精力过剩可能会引发的暴动。囚犯们在食堂左侧拿好面包与牛奶后,就在食堂中间与右侧的作为上用餐,这些桌椅都被固定在了地上,一张桌子可以容纳六个罪犯同时用餐,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按照椅子上的标识入座,一旦有两个囚犯坐的太近就会有看守者上前教训囚犯,让他知道什么是监狱的法则。
食堂的天花板吊着亮白色的三个大吊灯,能够清楚地照亮食堂的每一个角落,而食堂一共安装着12个监控摄像头,360度无死角地监控着食堂中发生的一切。
在食堂的二楼,是看守者用餐的场所,他们在走廊上安排了12个持枪看守的人员维持一楼罪犯用餐的秩序,而其他看守者则在装潢得相对舒适的二楼用餐区,吃着食堂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食物,有沙拉、土豆泥、牛角面包、蛋糕、牛奶、果汁、咖啡等常见食物,与一楼囚犯的食物天差地别。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等级秩序。
有时候小小的身份差别,也会衍生出及其不同的差别对待。
监狱的管理者克扣下了用于囚犯的食物经费,反而在看守人员的食物经费上铺张浪费,说到底,还是权利的滥用导致的不公平待遇。
人心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一旦权利过多包揽,就会导致欲望膨胀,并开始自残专制。
人类社会的兴衰更迭都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
小小的【溟河系统】,却也模拟出了人类社会的可悲。
J随着那些囚犯排着队、低头驼背领取食物的模样,只觉得可叹。
他们是否反抗过压迫?
他们是否想过逃离?
或许他们曾经都怀着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但无论经过何种尝试,最后还是被无情地打压了。
或许在一次次失败中,他们被磋磨了信心,被消磨了意志,被浇灭了希望,开始甘于以NPC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里,活在这个虚拟的国度中。
就算要遭受其他NPC的打骂,就算要经历一次次被杀死的痛苦,也已经麻木了。
没错,比痛苦更可怕的,是习惯痛苦。
人的忍耐,往往比预期中要更高一点。
没有什么是人类适应不了的。
就算是残酷的炼狱,也是如此。
“……”
J注视了一会儿那些领取食物的防御型NPC们后,移开了视线,看向自己的周围,周围一起排队的防御型NPC们也同样个个佝偻着身子,身体瘦削,脸颊的肌肉凹陷在颧骨之下,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副行走的骷髅。
相反,那些持枪维持法纪的攻击型NPC,一个个身体强壮,甚至营养过剩,力量压制一目了然。
长期处于攻击型NPC的压制之下,似乎让防御型的NPC们丧失了反抗的欲望。
他们甚至不再为自己申冤呐喊,不再为自己搏击。
就这么逆来顺受,甘心充当被屠杀的羔羊。
所以说。
人的失败,都是从放弃自己开始的。
(难道长期在【溟河系统】遭受虐待,就连身体数据都会发生改变吗?)
这个问题不合时宜地浮上心头。
J打量着那些NPC的眼神,增加了几分疑惑。
他原本只以为一旦进入【溟河系统】,无论遭受什么痛苦,基础身体数据都是不会改变的,胖的永远是胖的,瘦的永远是瘦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虽然这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但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实力相差悬殊的。
就如他们13轮游戏玩家一样,刚开始每个人的力量等级几乎是不相上下的,一定是在后续游戏中,逐渐因内部的记忆唤醒以及外部的环境压迫,改变了身体数据。
而最好的证据,就是很明显可以看出的攻击型NPC与防御型NPC肉体上的差别。
这么一想,J得出了一个结论——
【溟河系统】的身体数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或许。
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亚瑟的脸部伤口恢复了的事情?
J默默点了点头。
这么一想,就合理了。
为何在第一次见到亚瑟的时候,能够很明显感觉到的他脸上的伤口,在后面都不见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
而恺撒的初潮,或许也是因为这样。
因为他们的肉体还活着。
还活在某处,并不断进行着新陈代谢,而这一过程,也同样反馈在了游戏中。
J恍然大悟。
或许,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也正在新陈代谢,每一个细胞也都活跃着,只不过思维陷入了沉睡。
而自己此刻会在哪里呢?
他只记得【法官】提到过一个叫做【营养室】的地方,会不会那就是他们的肉体沉睡的地方?
J在心里叹了口气,他随着那些囚犯们,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缓缓前进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分发食物的窗口。
一个身材肥胖的NPC眯起眼睛将J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似乎在打量他的饭量,又似乎在思考他会不会反抗、好不好糊弄。
看了几秒后,他将一个干面包扔在了J手上的盘子上,并扔给了他一杯牛奶。
他拿到的面包显然比其他囚犯要大一点,似乎分发食物的管理者认为他比起其他病怏怏、死气沉沉的囚犯来说更不容易糊弄,便给了他大一点的干面包。
J瞥了一眼那个肥胖的NPC,转身离开了。
他绕过几张桌子,朝着食堂右侧仍然空着的桌子走去。
他边走边揣测,本场游戏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本场游戏显然比上一场【亡魂之森】正常多了,至少【溟河系统】还是放出了正常人状态下的NPC们,并且没有一开始就进入游戏,本场游戏似乎宽容了一点。
但令他感到不安的是,游戏场所是在一座监狱里。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参观的地方。
再加上他们本来的身份就是被定罪的重刑犯,这个场景这么想怎么应景。
【法官】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动作。
J猜不出还会有什么游戏规则。
但归根结底,也就是分为两种——团体战与个人战。
团体战,类似于【游轮惊魂】与【镜面连结】。
个人展,类似于【亡魂之森】与【潘多拉魔盒】。
他也算参与了四五场游戏,多多少少心里有点数。
在个人战中,一定要避开一开始胜算最大的玩家,例如恺撒、黑刃、伊卡洛斯。但在团体战中,最好能够抱大腿,如果能与强者分为一组,将事半功倍。
他已经开始学着用【溟河系统】特有的世界观思考生存下去的方法。
逐渐抛弃了原本对道义的坚持。
或许从他在【镜面连结】中选择牺牲奥佳尔而保全自己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黑暗了。
虽然他心中还是能感觉到几分过去的自己对正义的坚守,但现在的自己,更多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够活下去,才能够在【溟河系统】中获取更多的分数。
没错。
同样是对待奥佳尔。
在【游轮惊魂】上,他救了她。
在【镜面连结】中,他抛弃了她。
从这一件事情中,他对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
原来,他可能真的是一个罪犯。
心里也有黑暗的角落。
这个系统就是这么可怕。
通过不同的方式,或是直接,或是隐晦,总会让你认清人性的不堪。
而最后,是守住内心的最后一点光亮,还是沉伦在永远的黑暗,就是看每个人不同的选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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