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溟河逃出生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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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监狱·锅炉房
“各看守者注意,各看守者注意,今日要处决一批犯人,请行刑处做好准备。另外,将有极度危险的暴力犯被押送至安哥拉监狱,请看守者做好交接。”
安哥拉监狱看守者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了监狱的每个角落。
就像是笼罩在监狱上空的乌云,投下了阴影,笼罩着整个监狱。
这是被控制、被奴隶、被支配却又无法反抗的阴影。
“各看守者注意,各看守者注意,今日要处决一批犯人,请行刑处做好准备。另外,将有极度危险的暴力犯被押送至安哥拉监狱,请看守者做好交接。”
当安哥拉监狱的广播系统传来提示音时,黑刃正在锅炉房内劳作。
和现实中每一座监狱的锅炉房一样,安哥拉监狱的锅炉房面积并不大,但里面却有三个连夜运转的锅炉,水通过高温的锅炉而沸腾,一方面为监狱提供蒸汽动力,另一方面也为监狱提供热水。锅炉房内的环境十分湿热,空气中像是悬浮着化不开的水汽,闷热的感觉浸透了每一个毛孔,就算抬起头想要用力呼吸一些含氧量较多的空气也因为水蒸气过多而只是徒劳。
锅炉房中一次容纳20个工作的囚犯。
他们带着脚镣,但为了方便劳作,解开了手铐。
他们需要在三个大锅炉前面操作,不只是需要确保锅炉的顺利运转,还需要为锅炉添加煤炭,以保证煤灶能够提供充足的热量将水烧开。
黑刃就是这20个囚犯中的一个。
他与其他19个囚犯一样,脱掉了黑白囚犯的连体服,穿着黑色的短裤,赤裸着上半身,精壮的上半身满是细密的汗水,空气中的水蒸气过多,氧含量较低,导致了囚犯们每劳作一会儿就需要停下了喘口气。而带着防毒面具的黑刃更是面临着供氧不足的情况。他的防毒面具虽然可以阻绝毒气,但却不能减少空气中的水蒸气含量,加上他体型健壮,每小时的耗氧量更大,让他的缺氧情况更严重了几分。
当他听到广播里播放的提示音时,他停下了铲煤的铲子,将铲子插在一旁的煤堆里,仔细听着广播的每一个细节。
(执行……死刑?)
黑刃眯起眼睛,觉得此事不简单。
被执行死刑的人当中会不会有本轮的游戏玩家?
现在【法官】还没有宣读游戏规则,一切存在变数。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场景设置是一座与世隔绝的监狱,看守犯人的都是攻击性的NPC,他们可以使用【溟河系统】赋予的权利,对其他防御型NPC甚至是游戏玩家肆意打骂,甚至在第一声警报响起之后,他们还将获得杀戮权。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身为“三朝元老”的黑刃自然清楚的知道,那些攻击型的NPC都是疯子,是比独眼还分不清楚情况的疯子。因为他们不再受到每一场游戏规则的限制,而能够自由屠杀其他人,这就使得他们变成了极其危险的一个群体。
当这个群体并没有系统赋予的特殊权利时,还并不可怕。
但这场游戏,他们是监狱的看守者。
也就是说,玩家很可能在第二声警报响起之前就被虐待甚至死亡。
这是这场游戏的第一个难关。
要在这些攻击型NPC看守者的手下存活。
就在黑刃出神地思考时,一个看守犯人劳作的看守者注意到了他。
“喂!那边那个黑鬼!你在偷懒吗?!”
那个看守者大声呵斥着,扬了扬手里的铁齿狼牙棒。
黑鬼。
这是黑刃最讨厌听到的字眼。
他瞪了那个看守者一眼,在血液中流淌的自尊让他选择了不屈服。
而看守者见他也不继续劳作,便来了脾气。
“黑鬼!!该死的黑鬼!老子叫你呢!别给老子装聋作哑!”他说着拿着铁齿狼牙棒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一个挡路的NPC,“你们这些黑人就是贱!你们的血都是脏的!就像臭水沟里浮着虫卵的臭水!上帝为什么会创造出你们这种肤色的人,你们真是人类的耻辱!”
他骂骂咧咧地说着,走到了黑刃身边。
“当年林肯就不应该发动南北战争,你们这些下等人就应该一辈子当奴隶!”
看守者口吐芬芳地走到了黑刃身边,但走近了一看,发现黑刃比他想象中更健壮一点,甚至比他高出了一个头,他强健的胸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以及紧实的腹部都在透露着这个人日常严格的自我管理以及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
黑刃居高临下死死盯着那个看守者,眼神里偷着寒意。
身高与气场的压制,明显压过了看守者。
虽然现在,黑刃才是监狱里的犯人。
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牢头。
那个看守者的气势弱了三分,但他还是伸着脖子强行挽尊般说道:“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们黑色的蛀虫!不打一下你们是不长记性!”
看守者说着,就举起了铁齿狼牙棒,朝着黑刃挥了下来!
黑刃眉头也不皱一下,直接用左手接住了那根尖端带刺的铁齿狼牙棒,尖刺刺入他的掌心,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掌、手腕、手肘滴落在地上,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你这个黑鬼!!”
看守者见黑刃毫不惧怕,反而气急败坏地想抽回铁齿狼牙棒,但黑刃却死死握住了那根铁齿狼牙棒,任他怎么用力都抽不回来。
“……我给你三秒钟,道歉。”
黑刃压低了声音,他的声音隔着防毒面具,听起来就像是审判者的声音。
他的尾音很低沉。
从他低沉的尾音中,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佳,而且,带着几分愠怒,只不过隐忍不发。
“道歉?”
听到这个字眼,那个看守者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玩笑。
“有没有搞错,让我给你一个黑鬼道歉?你以为自己几斤几两?我告诉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
未等他说完,黑刃夺过了他手中的铁齿琅琊榜,就着现在握着狼牙棒长刺处的姿势,一挥狼牙棒打在这个看守者身上。
他被打得趔趄了几步,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叫疼。
但未等他反应过来,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黑刃已经冲上前,他将狼牙棒高高抛起,并一勾拳打在了这名NPC的腹部,趁着他吃痛地俯下身、捂住腹部的时候,反身用手肘打向他的脖颈,被抛起的狼牙棒在空中转过了一个弧度,黑刃准确地接住了狼牙棒,接着双手握着狼牙棒狠狠挥击向这名看守者。
“救、救命——”
狼牙棒在距离他脆弱的眼球只有三厘米的时候陡然停住了。
黑刃手下留情,没有一口气杀掉他。
游戏规则,在第一声警报响起之前,他们不能杀害NPC。
如果不是这条游戏规则限制,那个NPC现在早就倒在血泊之中,被打烂颅骨了。
那个NPC腿脚一软,裤子湿了一块,他被吓得瘫软在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痛击中回过神来。
黑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捕猎者冷冷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浑身透着杀气,似乎随时可能捏碎他的心脏。
“卡啦。”
黑刃将那个狼牙棒扔在了他身边,他抖成了筛糠的身体因此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地往旁边退了几步根本不敢与黑刃对视。
其他囚犯看见黑刃狠狠地教训了高高在上的看守者,纷纷故障喝彩。
他们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防御型NPC,他们在每一场游戏中都承受着被杀害的痛苦,他们悲哀的无力反抗、只能选择屈服于武力值较高的攻击型NPC,但没想到现在,第一次有人与他们统一战线,帮助弱小悲哀的他们教训那些一直站上风的攻击型NPC,他们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是这些防御型NPC的悲哀。
明明游戏中的NPC群体中,攻击型NPC的数量要少于防御型NPC,但他们却还是被人数较少的攻击型NPC压制着无法翻身。
最根本的原因,是在于骨子里不敢反抗的怯懦。
这就是为什么一头浪足以屠杀一群羊群,而没有一只羊敢奋起反抗。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也同样在这里适用。
要么奋起反抗,要么在沉默中消亡。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那些同样穿着黑色短裤、在锅炉房劳作的囚犯们喝彩着,扔下了手中的铁铲,朝着黑刃围了过来。
“好样的兄弟!”
“说实话,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没错!我之前还被他开枪打死过,我一直想找机会报仇的,没想到你先我一步动手了。”
“他们这群人也就是狗仗人势,如果不是系统设定他们是监狱的看守者,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
黑刃冷冷地看着那些拉关系套近乎的囚犯们,对他们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杀死一个NPC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难的并不是如何动手并致胜。
而是之后善后的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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