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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溟河逃出生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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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们曾在因太阳而喜悦的甜美空气中愠怒;我们厌倦了心中阴沉的迷雾:现在我们在发黑的污泥中悲痛。

——《神曲》

安哥拉监狱·劳作场

一只苍鹰从天际翱翔而过,一双锐利的眼睛俯瞰着地面,风擦过它流线型的身体,它看着蜿蜒的公路绕过几座高耸的山体以及横跨山谷的桥后,通往一座建立在孤山上的监狱。

那是一座中世纪的建筑,拥有东西南北四座瞭望塔,在瞭望塔围成的正方形核心区域内,是一间七层楼的监狱。这座监狱建在高山之上,四面都是断崖,像是为了防止囚犯越狱,特地选在了这孤零零的山头。通往监狱的公路只有一条,在公路尽头是一个断崖,只有监狱将吊桥放下来,才能够连通监狱与外界的路。

监狱的大门上悬挂着一个生锈的铁板,铁板上用红色的油漆歪七扭八地写着“安哥拉监狱”几个字。

而监狱外面拉着带电的围栏,这些黑色的两层楼高的围栏将监狱层层包围,有的围栏下甚至有人的骷髅头,但身子早已经被监狱附近的秃鹫吃光了,只有那双空洞洞的眼睛还盯着天空,就仿佛逃亡者死前仍然祈求得到自由一般无奈。

这座建筑显然有着悠久的历史,监狱高大的墙体已经发白泛黄,特有的哥特式尖顶高耸入云,似乎连同了天空与地面,将亡者的灵魂通过高塔引入云端。

东西南北四个瞭望塔都有看守人看守。

而位于监狱最中央的建筑主体一共有七层,每一层都有上百个房间,那些房间都适用于关押重刑犯的单人房。

在这里,关押着最凶恶的暴徒。

在这里,除非是尸体,否则无法离开。

这里的罪犯通常都是住在单人间,狭窄的单人间只有一张铁床,一个马桶,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东西,单人间地面积也仅能容得下三个人同时站在房间里。厚厚的墙体分隔开了不同的囚室,重型囚犯之间除了偶尔的喊话,基本没有任何社交活动。而刑罚较轻的罪犯被允许住在多人间,并参与采矿、打扫锅炉房等集体活动,以满足人类的社交需求。监狱中配有集中淋浴房、集中用餐的餐厅、以及单独审讯的房间,除此之外还配有绞刑室、火刑室、电刑室等行刑功能场所,可以说是所有罪犯的噩梦。

在这里关押的至少是有期徒刑24年以上的罪犯,并根据不同罪犯的暴行,监狱有自由用刑的权利,这就导致了监狱里时常会听到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莫名其妙被扔下断崖的尸体。

这里的看守者只信奉一条规则——面对罪大恶极的罪犯,不必心慈手软。

甚至有的看守人认为“适当”的惩罚从而令罪犯改过自新,是非常必要的。

许多人间炼狱,都是由于过多赋予行刑权而开始的。

这个道理,在这里同样适用。

苍鹰展翅,从那座监狱上方飞过。

而这时,站在一堆囚犯中的J抬起头,正看到了那只自由翱翔的鹰。

他穿着黑白相间的囚犯的服饰,手脚带着镣铐,衣服的后面印着罪犯编号,他与其他囚犯一起站在一条狭窄的通道里,缓缓前进。

他微微侧过脸看向前方,通道前方的铁门被拉开,只听见“吱呀”一声,通道里的囚犯们也陆续走了出去。

“卡啦……卡啦……”

镣铐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清晰。

J沉默着走过这条大约四百米的通道,走过了生锈的铁门,来到了位于安哥拉监狱的采矿场。

这是安哥拉监狱唯一一个露天的活动场地。

判罪较轻的罪犯被允许在这里采矿,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一点自由,至少不必被关在狭小的囚笼里,甚至没有一扇窗户能够看到外界。

J有点迷茫地站在采矿场地中心,他看着四周高大的围墙,以及围墙上带电的铁丝网,他与大约五十个囚犯一同被安排在采矿场采矿,几个持着铁棍、配着枪的警察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采矿场旁的东侧瞭望塔上,也有看守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的小动作。一旦发现罪犯们有任何逾矩地举动,他们将马上采取强制措施。

J一从昏迷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狭窄的监狱。

而几个看守人将他粗暴地拉出了囚笼,推搡着他跟着同一层楼的囚犯们一起到采矿场劳作。

往好了说,是劳动改造。其实,只不过是让罪犯们成为免费的劳动力,为监狱采集矿石,并通过监狱将矿石的运转并贩卖从而为监狱的运转提供一些资金成本。

他还没从上一场游戏中回过神来,没想到已经身处新的游戏了。

他甚至还记得上一场游戏自己和伊卡洛斯打了一架,就在自己差点干掉伊卡洛斯的时候,被人暗算了,从后面开了一枪,一枪毙命。

虽然他没有回头,但也知道开枪的人就是恺撒。

是他低估了她的战斗力。

本来以为恺撒已经重伤,战斗力想必已经大打折扣,自己只要解决了伊卡洛斯,取得【亡魂之森】的胜利并不是问题。

没想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恺撒在杀死他或伊卡洛斯之间,选择了前者。

毕竟在当时,恺撒是他在食物链的上位玩家,恺撒只能也必须这么做,才能够将食物链缩短到只剩两个人。

J谈了口气。

虽然上一场游戏输了,有些可惜,毕竟距离成功只差这么一点距离,或许当时放任伊卡洛斯杀掉恺撒,就会是不同的结局。

但至少在上一轮游戏中,他是最晚死亡的三个玩家之一,再加上也淘汰了其他玩家,想来在血榜上的分数加成不会低。

这么想着,J稳了稳心神。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一场游戏的状况,再争取本场游戏的胜利。

毕竟一开始【法官】就说了,只有13场游戏,随着游戏进程的推进,剩下的游戏数目越来越少,他如果再不想办法获得分数,就很可能变成下位的5个玩家,从而直接被淘汰为NPC。

想到这里,J摇了摇头。

他绝对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只要变成排名前六的玩家,就还能够进入下一轮游戏,至少获得【幸存者名额】的机会又大了几分。

他不奢望现在自己能一举超过连续霸榜两轮游戏的恺撒,但他相信,只要一点一滴积累分数,同样也是一种办法。

只要还是游戏玩家,就有希望。

就在J默默思考时,旁边看守罪犯的看守人突然吹起了哨子。

J顺着那哨声看去,原来是几个罪犯趁着外出采矿的机会凑在一起私下交易着香烟之类的违禁物,不料这些小动作被看守人发现了。

穿着看守人衣服的那个NPC吹着勺子,直接拿着警棍打开了那几个罪犯,从一旁也围上了三四个看守者,一群人对着罪犯拳打脚踢起来。

他们面目狰狞,肆意打骂着罪犯们,似乎很享受支配他人的快感。

“……这是攻击型的NPC。”J摇了摇头,看着那些对罪犯拳脚相加的看守人,看出了他们眼中对施暴这一过程的享受之情。

这样的表情,他也曾经看过。

就在那些攻击型NPC屠杀防御型NPC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们已经麻木了。

唯一能够让他们兴奋的,似乎就是每场游戏对其他NPC的伤害。

这似乎是他们唯一对游戏游泳的地方。

“哼,一群傻瓜,那个地方是瞭望塔的视野范围,在那个地方交易,当然引人注目了。”

一个声音在J身边响起,他回过头看见一个黑人男子不屑一顾地看着那些被殴打的罪犯。

这是一个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了的老黑人,他瘦削而佝偻的身体同样套着黑白相间的囚犯服,他站在J旁边,看着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罪犯,眼中没有一点同情,反而多了几分嘲讽,似乎在讽刺他们的愚蠢。

J想了想,他的话似乎略有深意。

于是J靠近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了,在北部监狱,百分之八十的生意都是经过我的手做的,只要你出的起钱,我就能为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那男人也压低了声音,他也很聪明,看出了J眼眸中的狡黠。

“……我需要一个发卡。”

“发夹?”那男人一皱眉。

“是的,我的女朋友是个长头发的美女,我被关在监狱里也见不到她,拿着发卡想想她也好。”

“你在说谎。”

对方也是老谋深算,一下子就识破了J的谎言。

“……”

“你要发卡,是因为你想撬开手脚的镣铐。”那人补充。

J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

就在这时,一个看守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异常举动。

“喂!!那边的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保持距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50厘米!!”

J举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抱歉抱歉,我只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怎么挖矿石,问一下而已。”

那个看守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似乎不相信他们的话。

他朝他们走了过来。

J赶忙看向那个老黑人:“你有办法拿到我要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这件事情有点大,一旦败露,我要受牵连的。我得考虑一下你出的价格值不值得冒这个风险。”

那人故作玄虚地说着,试图抬价。

J低声说道:“你觉得……自由,值几个钱?”

“……”

“你应该多少知道了,我是本轮的玩家之一,警报声响起之后,这个监狱就要发生一些大事了,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或许不止这场游戏,下一场游戏我可能也可以帮到你。”

就在两人说话期间,那个看守人走到了J身边。

“嘿!你说什么呢!!”他说着,粗暴地拉开了J。

“抱歉抱歉,他只是问我在哪里挖矿石比较多,我给他指了个方向,东北角。”那名老黑人换上了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略尴尬地一笑,“谁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笨,愣是找不到东南角在哪里,我才又告诉他具体的方向,警官不要介意。”

“是啊是啊,现在我知道了,我这就是挖矿石。”J说着,忙朝着采矿场的东南角而去。

他不敢久留,那些攻击型的NPC个顶个都是暴力犯、暴脾气,一旦惹火了这个看守人,说不定自己还要被一顿毒打。

游戏开始前就负伤,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J说着,来到了采矿场东南角的一处矿石堆前,蹲下身,学着其他囚犯,用手挖着地上的沙土,寻找更多小矿石。

他的心里揣摩着刚才那个老黑人的话,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安哥拉监狱响起了一声刺耳的警笛声。这警笛声听起来有点像是警车的警笛,透过监狱的喇叭传遍了监狱的每一个角落,警笛声的频率忽高忽低,刺的耳朵疼,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J也捂着耳朵蹲在原地。

十秒钟之后,警笛声停止了。

监狱的广播中传来了监狱长的声音——

“各看守者注意,各看守者注意,今日要处决一批犯人,请行刑处做好准备。另外,将有极度危险的暴力犯被押送至安哥拉监狱,请看守者做好交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Chapter 11 溟河·逃出生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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