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快穿]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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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预想中最糟糕的一幕了。
齐凌炀心里冷笑,但是看着殷清流那双眼睛,也知道自己不必在玩那些虚的,赶紧冲出去才是最关键的!
齐凌炀做了一个手势,这是他与这些精兵所设置的信号,意思非常简答——杀!
但是并没有人动作,齐凌炀心里陡然升起几抹不安,只听“扑通”一声,竟然有人仰面倒地!
“扑通——”
“扑通——”
接二连三的人倒地,齐凌炀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哑声道:“你——!”
“怎么,只准齐将军用追魂草,不准我下点迷药?”殷清流含笑道,被她们几十个人牢牢围在后面的一名矮小女子端出来一盆妖艳的红花,那红花有好几朵,其中几朵正在被火苗吞噬,只有一支还没有火苗上身,开的格外热烈妖艳,
“知我西南善毒善药的人多,还敢毫无防备地往曦城跑,齐将军果然是英雄,”殷清流冷笑,“还是因为,齐将军认为我必死无疑?”
“不过真可惜,现在落入敌手的,可是齐将军呢。”
殷清流笑了起来,眉目间格外温柔。
齐凌炀没想到这么实打实的事情竟然还会有变数,怒火攻心,张嘴竟然吐口一口血来!
第24章 女 皇
第5章
齐凌炀及手下三千精兵自然被送入地牢严加看守, 但是那几名使臣, 直接被压到殷清流的面前。
殷清流坐于主位,众副将与女兵一路排开, 各个身披盔甲、神色肃穆, 腰间配有长剑, 一时间, 这大殿竟宛若刑堂一般, 目睹齐凌炀及那三千精兵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失去战斗力的使臣们忍不住瑟瑟发抖。
“众位使者, ”殷清流端过一杯茶,细细品尝,漫不经心地扫过那几位使者, 将他们的神色都一一看见眼里, 便含笑道,“远道而来,倒是我殷家军有失远迎了。”
话虽这么说, 但是一点也没有让这几个人起来的意思,众位使者哪里敢应话?只瑟缩地垂着头, 主将都被人逮捕了,他们这群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枚弃子!
想到这, 有人心灰意冷, 有人怒火中烧。
文钰凉就是那怒火中烧中的一位,刚刚被齐凌炀一剑痛死的,可是他亲堂弟!
他们文家自认待齐凌炀不薄,与齐凌炀一起打东南立下了多少功劳?更是将家中唯一的嫡女嫁与他, 一片拳拳之心众人皆知,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齐凌炀毫不犹豫地拿文家人做弃子!
是齐凌炀毫不客气地一件捅死了他的亲堂弟!
文家这一辈的嫡系都以钰为中间名,齐凌炀一剑捅死的,是文家嫡系!
而如果不是殷清流突然回归,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文钰啸好多少,不是被齐凌炀当场捅死,也是被处死,与他一样的,还有剩下的这几个与文家沾亲带故的使臣!
曾经的掏心掏肺都是致/命/毒/药,曾经的好言好语都是诱/惑/下的陷/阱,齐凌炀想要的明明就是几个弃子,却还是盯上了他们文家!
多少人都认为这是一个肥/差,这里面除了文家嫡系,就是文家想要拉一把的亲朋好友,大部分都是嫡系,最后没一个有好下场,那文家成什么了?
齐凌炀是主将,更何况他们自己也确实踩了陷/阱跳了下去,无话可说,但是文家呢?文家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齐凌炀好算计。
好算计!
恨意像烈火一般燃烧着文钰凉的心脏,失望愤怒又如同飓风一般吹动烈火,那烈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几乎要烧坏了他!
文钰凉突然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里是万丈燃烧的熊熊烈火,他胸口剧烈起伏,朗声道:“臣,文氏钰凉,感谢将军大恩,愿结草以报将军之恩!”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钰凉身上,其他几位使臣眼眸里都非常愕然。
殷清流脸上的笑意更浓,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木桌之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那一声响在每一个使臣心中,文钰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听到这一声,也不由握紧了拳头;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文使臣何出此言?”殷清流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文钰凉的耳边,他的眼眸一亮,心脏“咚咚咚”地剧烈跳动,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搞砸!
他想要活着,他想要活下去,他不想死!
文钰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安抚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朗声道:“一,臣不过是一弃子,是齐将军用来收买人心的工具,今殷将军不来,臣最终就会死于齐将军剑下,臣这条命,是殷将军救下的,救命之恩,当结草而还;二,齐将军曾下令,让臣几人在曦城闹一场,曦城群龙无首,必十分混乱,不需要与之交好,只需展现齐家军之勇,臣等谨遵齐将军之命,虽心仰殷家女兵,却不得不做出闹事之举,心愧难安,但此将军之令,臣不得不从,但将军之举,实让人心寒。”
文钰凉顿了顿,头微微垂下,做出一副心伤的模样。
殷清流满怀趣味地勾起唇角,这文钰凉,可真是个“人才”。
有条有理,用情之深,将锅全甩给了齐凌炀,言自己不过听命行事,虽知此事不妥,但岂敢拒绝将军之命?几句话,将自己的无能为力、忠心诚挚之情描绘的淋漓尽致,而且“欲拒还迎”,只说自己报恩,又可见之心怀,真可谓一个“人才”啊。
文钰凉顿了一会儿,见殷清流没有说话,不得不继续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臣愿投明主。”
说完,文钰凉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跪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当真是个“人才”。
殷清流轻笑,齐凌炀竟将这等人物送作弃子,可真是舍得啊。
“文使臣之心,日月可见,天地可名,我自可见,”殷清流沉声道,目光缓缓投向其他使臣,轻描淡写道,“各位呢?”
那目光如同结了冰的,冰寒无比,仿佛只要他们说错一个字,便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