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甚至不愿意再叫我N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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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还是签约了...”卡利法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但是我没办法,Chey(崔),你知道吗?我之前以独立制作人的身份出了专辑...”
“但是成绩真的太差了,我没有钱可赚...因为我很难打单...”
看着那质问的双眼,卡利法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所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提前自己申请了版权?”
“崔,你别急,我正在努力协调,我不可能独吞这份成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歌!”卡利法仍在尽力解释,“与公司的沟通需要时间”
“沟通的结果是什么?”
“只要你也加入了大西洋唱片公司,一切都好说...”卡利法连忙说道,“你真的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份足够分量的合同!绝不可能是那种不平等的‘卖身契’一样的低级合同!”
“所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崔一鸣有些不屑,“如果我不签约,我就什么也得不到呗,甚至连一个冠名权都没有。”
“待遇真的很丰厚...崔,你再好好想一想吧...真的...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你甚至不愿意再叫我一声Nick。”
卡利法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自从签了那份合同,他仿佛变了,变成了资本的奴役,原本天马行空的各种各样的想法,现在也都被金钱所埋没,商业表现,商业收益,成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所以...会怎么处理?”崔一鸣也不想再对这件事纠缠不清,只是想问问卡利法今后的打算,也算是最后再关心他一次了。
“应该会录制一个单人版...”卡利法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哈...这是要彻底地抹除我啊...”崔一鸣冷笑,这做的也太绝了。
按照常理来说,唱片公司不应该会这么针对一个没签约的素人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得不到就毁掉,这是这些大公司都喜欢玩的戏码吗?
此时的崔一鸣,还没想明白是谁给他背后捅了一刀,更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针对在等待着他。
与此同时,芝加哥一家火爆的Club内。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那小子跳不了多久了吧!哈哈哈”躺在私人包厢正中的沙发上,波尔森左拥右抱着两个丰乳肥臀的性感辣妞,缭乱的五彩灯光在他脸上四散,表情显得十分地惬意,两只手也不闲着。两个辣妹也扭动着那火辣的身体,配合着波尔森的动作和手势,时不时娇哼两下。
“刚刚我和我叔叔联系过了,大西洋唱片公司同意了那份提案,哈哈哈,果然,我就猜到他不会签约的!”感受着辣妞到位的配合,波尔森仿佛漂在了云顶,一边遨游,一边把玩着身边的人。
“大哥真的是好手段啊!”旁边的小弟恭维道,时不时偷瞄着波尔森旁的辣妞,隐秘地舔了舔嘴唇。
“如此一来,那黄皮猴子也算是星途尽毁了!毕竟已经上了各大娱乐经纪公司的黑名单了!以后谁还敢签他呀!”
“但如此我也不甘心啊,学校那边我下不了手,他还是能照常毕业!请黑帮打手去堵他又堵不到!”波尔森得理不饶人,还是有些不甘,“Fxxk,没把这个人整死真的太可惜了...”
提及到了敏感的词汇,旁边的人都不太敢说话。但现场的音乐太过大声,掩盖了其他人的沉默,也没让波尔森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反而继续在左右肆意徘徊着,
甚至下手越来越重,就差现场直接上演《怒火攻心:高压电》的名场面了。
四周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勾引着夹在中间的白人男子。
(...)
说回到崔一鸣,此时的他已经有些沮丧的回到了那个刚搬进不久的新家。
时隔一年,终于有机会操刀一首顶级的单曲,并且为此付出了近两个月的心血和精力,废寝忘食,结果是给人做了嫁衣,这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关上房门,崔一鸣有些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看着那光线微黄的灯泡,眼神无光。过了许久,又从衣领里掏出了陪伴自己许久的项链,再次单手举着对向灯光,无精打采地观看。
那有些磨痕的金属边,附着了杏黄色的光泽。跟随着手指的不自觉的颤动,光晕在那久经岁月打磨的金属表面跳着婀娜的舞。金属面上的印刻的字母仍清晰可见,但其刻痕的深处已经有些灰黑。恍惚间,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和字母,也跟随着光晕摇曳着,飞舞着,仿佛要冲破金属的桎梏,飞向崔一鸣那双瞳黑几近失去高光的眼睛里。
“这就是...造化弄人吗...”崔一鸣喃喃自语,“想要按部就班地完成目标规划,真的是很难啊...”
一时间,崔一鸣突然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心事。小时候形影不离的钱斯勒,最近也不再找自己了,听说是在闭关写属于自己的混音带;不久前亲如兄弟的维兹卡利法,则是因为这次版权纠纷,基本也要形同陌路了;弗罗里达更不用说了,人家现在是炙手可热的说唱巨星,每天的行程基本都排满了,怎么可能会有空搭理自己。
更让人绝望的事情是,弗罗里达也是隶属于大西洋唱片公司的,经过某些见不得人的处理之后,曾经火爆的《Rightround》、《Sugar》的制作人名单里也不再有他的姓名。
直到这个时候,崔一鸣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从小到大,虽然也经历过困苦,虽然也得到过帮助,但这条路,终究还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的。
曾经有人说,孤寂的人很可怜,那是因为没人和他谈心事。崔一鸣不以为然,他认为孤寂的人很快乐,那是因为没人会去打扰他。但在过度了漫长的孤独岁月后,原本不以为意的那一丝忧伤,也会慢慢爬上心头。
沉溺寂寞该是寂寞之道吧,就像在沼泽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而这种挣扎终是徒劳的。
崔一鸣进入了一个深邃的梦境中,并在那虚无中沿路竭尽全力地奔跑,虽然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路旁的路灯和地平线是他的背景,天地苍茫,无人作伴。
微黄的孤灯下,陪伴他的似乎只有自己的影子,他想触碰它,但却始终难以抓到它。他跑影也跑,他停影也停。他和它形影不离,但他和它永远隔有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