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飞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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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是下界无数凡人向往之地，那里有仙缘，有洪荒珍宝，有永生之力，这每一样东西都让凡人们趋之若鹜。
飞升台！
如果凡人若想要求得仙缘，就必须前往飞升台，接受仙师的检验，如果资格达到，便可以进入，这里面是绝对的公平公正。
哪怕你是凡间的帝王将相，天横贵胄，在得不到仙师的认可之时，也都不会进入仙缘之界。
相反，纵然你是一名乞丐，在得到仙师的认可后，也可以进入仙门去修行。
这就是所谓的仙缘，强求不得。
……
这一日，李土等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飞升台之地。
仙界飞升台是一处由九座缥缈山峰堆砌而成的巨大台子，九座山峰被一切为两半，上面散发着强大的剑意，究竟是何等可怕的人物，才会能一剑贯穿九山，远方朦胧氤氲的雾气之中，却见青山如女子的黛眉。
看着那飞升台，似乎感受到了那是千山万水的近，近在咫尺的远。
“这里就是飞升台吗？我经常听影子楼的前辈说这里，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有资格来到这里。”赵墨儿眨巴着妖媚的眼睛，似乎对这里的景色格外留恋，这里充满着仙之气。
漫长崎岖的山路之上，行走着无数的苦行人。
这些苦行人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穿着粗布麻衣，脸色蜡黄，啃着干粮，满脸风尘，和那些流民们差不多。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他们的眼睛不是麻木的，反而充满了梦想的坚定不移。
他们是普天之下的寻仙人。
每一个人或多或少在听说了仙界的传闻之后，就对那神秘的仙境充满了一颗向往之心。
其中，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有的尘满面鬓如霜的白发苍苍的老者。
“此为九天山，世有传言，九天山下，不老神仙。”有一位穿着华贵的老者拂面笑道，“我等求仙，是为求先，是为长生。”
“老夫我早年间家境富裕，我可是一个富家少年郎，因为对山水道士们口口相传的神秘仙境充满了向往，所以求仙整整九十九年，老夫我今年一百二十岁了，两手空空，碌碌无为。早岁哪只世事艰难啊！可悲可叹！”
少年骑竹马，转身白头翁。
想当年，这位老者也是一个惨绿少年郎，他家财万贯，当年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感慨，感慨啊！”那位脸色红润，衣着华贵，器宇轩昂的老者唏嘘的说道。
不过，天底下像他这种人实在太多了。
飞升台路漫漫，据说求仙甚至比西天取经还要难上无数倍，难上加难，途中经历百难，纵然九死，犹然不悔！
多少人梦断飞升台。
多少人带着满腔的遗憾走向了黄泉路。
墓里纵横久死人，如堕暗夜永不明。
默默长卧黄泉下，千年万年永不醒。
……
此时此刻，正午，太阳高照，飞升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类，每一个人都怀着赤子之心。
飞升台的四个角都静静的树立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传说山海经之中的神兽，每一座雕像之上都散发着氤氲的毫光，点点滴滴，似若神光。
“怎么办呢？”李土内心发愁，他终于说了几人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我们这样子，是注定要分开的。”李土嘴角苦涩道，“而且，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身怀的仙缘，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可能真的要生离死别了，顺为凡，逆则仙。或许百年之后，我还是个翩翩少年，而你已经是个白头老妇，你我相聚在人海中央，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还能说什么呢？”赵墨儿眼神哀伤道。
白小樱拉了拉李土的手，神色紧张。
阿秀强装镇定的笑了笑，这位贵族之女，草原王的真女平静说道，“到时候，大家一定要聚一聚，等我回到人境了，我成神仙了，我一定要给我爹爹显摆一下，我要告诉他，草原王的女儿是可以的。”
李梨依然浅笑着，颇为神秘，容貌靓丽，看起来青春正好。
这时，只听到一阵巨大的声响。
“百万人已经齐聚飞升台，现在进行资格检验。有仙缘者，可入飞升台仙境，褪去凡胎，成为仙人。无缘者，速速下山，等到来年再来访仙！”一个威严洪钟的声音响起，如同穿梭太古时代，充满了岁月的沉淀感。
轰隆隆。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那九座断头山象征的天空之上，九张巨大的面容缓缓的凝聚在云端，有的慈眉善目，如菩萨低眉。有的横眉立目，凶恶无比。
在这九张异常神秘的面容里，其中有仙风道骨的老者，也有风韵犹存的妇人，更有相貌威严的中年人，还有凶恶的刀疤脸，粗犷无比，这些面容带着仙之气，天然的山水之意，宛若俏色的巧雕。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仙人，这是这次的试炼仙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掌握着凡人的命运。
“那就仙人啊，好可怕！”
“哈哈哈，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仙人了，此行不虚，此行不虚啊。”有人热泪盈眶道。
有人祈祷道，“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一定要选上仙人啊，我一定要翻身，我一定要翻身，这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
嗖嗖嗖。
随着一股奇异的灵魂波动扫过每一个人的身体，每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在面对这种强大的仙之力量时，李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同时，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奋发感，我一定要永生不死，我一定要变强。
我看透这个世界，无论你多么风华绝代，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捧黄土，一只红粉骷髅而已，皮肉之相，皆是白森然。
“你要走多少路，才能明白人生的真谛呢？！”
“我已经明白了。”
“我一定要成仙！九死犹未悔！”
随着被仙师威严的检测身体资质和根骨，李土的心中慢慢有了答案。
“完毕，获得仙缘者，总共五百人。”
嘶嘶嘶！
顿时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声。
好恐怖的筛选，足足百万凡人，能够修仙的人却只有区区五百人，用作万里挑一，这一点也不夸张。
所以说，求仙难啊！
可是，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些获得仙缘的人身上都亮起了五光十色的仙韵，这似乎是为了和凡人相互区别。
而四女身上，有的闪烁着浓墨如玉的光，那是赵墨儿，她愣愣看着自己身上的流光，衬得她如同站在一尊影子上的人。
而李梨更是奇异，她身上闪烁着各种零件，机械齿轮，木之雕工，甚至是奇异非凡，乃至巧夺天工的古之动能甲胄。
而白小樱的身上，则是仙雀和各种祥瑞之兽，在围绕着她轻轻的鸣叫，甚至有凤凰，青色孔雀，乃至麒麟瑞兽，散发着神圣的点点滴滴的霞光万丈。
最后一位奇女子阿秀，竟然变成了一尊女战神的模样，她浑身覆盖着黄金般的色泽，那似乎是甲胄般的存在，流动着黄金的血液，女战神之威，无可匹敌。
“毫无疑问，这四位风华绝代的女子闪烁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有青史官记载了这神奇的一幕，“那一日，四女飞升，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才是真正的仙人风采啊，让那百万凡人痴傻的看着，高呼仙人之心，高呼这才是仙迹啊！”
可惜啊，李土确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乡下土包子。
飞升结束之后，有人看着结果，抱头痛哭，有人望着家乡的方向，喜极而泣，还有人大声嘲笑着，欢呼着，其状痴傻，坚持了这么天，结果就是这样。人们从来都不会看结果，只会看你的过程。
“我不去了。”白小樱果决的说道，她目光极其不舍的看着这位梦中人。
两人一路走来，相依为命。
他曾无数次在险境里救了她，是他给了她勇气。
如果没有他，白小樱是绝对无法完成复仇之路的。
“别，不怕，我们不怕。”李土赶忙摇手说道，他可不想耽误了白小樱的未来，“我就不信了，我虽然是凡人之骨，没有仙缘，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定还有别的路。难道那些天生出生在仙境的人，就一定会拥有仙骨吗？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定有什么办法改变的！”
李土眼神坚定。
噗嗤一声，有人嘲讽的笑了。
“切！”似乎是李土的说话声音有些大，让一些有心人听到了。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看起来相貌猥琐的少年，少年的嘴唇上泛着一抹抹青色的胡茬。
少年身上泛着土里土气的光芒，这无疑就是得道仙人的标志。
少年孤苦伶仃，十分贫穷，凭借着心中的执念一路走来，自然坚定不移。
可惜，他受到了无数的白眼，那些穿着华贵的富家子弟，经常翻白眼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一副模样。
土包子！
少年经常被人嘲笑，所以才会生出一股子的刻薄之心。
他成仙了，所以看不起穿金戴玉的李土，而且，在看到李土身边环绕着这么多莺莺燕燕的时候，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凡人，他就能拥有这样的生活，美人环绕，养尊处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少年很不服，他刻薄的看着李土说道：
“你都已经是凡人了，快走吧，呵呵，区区凡人，你们这些富家人不都是很牛逼吗？怎么小爷我一辈子都没吃过大鱼大肉，没有你们那样的生活，可是我最终却成为仙人了呢？”
极端的环境，才会造就极端的心性和人格。
他很得意。
灰头土脸的少年用着自己此生所能想到的刻薄词汇，尽情嘲讽着身边这些衣着华贵的大人物们，如同一根刺般，在竭尽全力的反抗着这个世界。
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世界，目光之中，满是嘲弄和不屑。
那些平日里的大人物，富家公子哥，皆是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却不敢出声反驳。
因为这些大人物在人境凡间可以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万千人跪拜。
可是，仙凡势不两立，仙人神秘，实力深不可测。
这位刻薄的乡土少年已经是一位仙苗了，如果谁敢反抗的话，保不准多年以后，这位小肚鸡肠的仙人咒你的子孙，断你的坟墓。
也确实有这样的传说。
有一位仙人，年轻的时候被一个帝国的皇子给欺负，千年之后，那位仙人成为了一代遮天大能，到凡间游历红尘之时，这位仙人竟然不顾脸面，肆意出手，毁掉了那个千年王朝的龙脉，毁了那个帝国之基。
所以，凡人是万万不敢得罪仙人的。
这些平日里在凡间的大人物，拥有豪奴无数，拥有良田万顷，拥有黄金无数的大人物，一个个都诺诺不敢言语，也就只能让这个刻薄少年在这里嚣张跋扈了。
所以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小人得志吧。
但是，在这个少年嘲讽李土的时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四个女人的美丽眼睛刷刷的看向那个少年，美眸之中充满着怒火。
刻薄少年挠了挠灰扑扑的头发，硬着头皮，脸色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各位小仙女，我说的真是对的，你们不要执迷不悟了，他只是一个卑微如同蝼蚁般的凡人，不管他与你们现在有什么关系，但仙凡不两立，这些关系最终都会消失的。仙与仙，才能永远结百年之好啊！”
白小樱正想要发作，却被李土拦住了。
“你什么意思？！”
李土不言不语，只是蔑视。
蔑视，这是对那些小人最大的侮辱！
那可背后少年果然气急败坏，气得直跳脚。
“垃圾废物，说你一句你还不服了，本大爷就是仙人了，怎么了？你这小白脸，只会躺在女人怀里吧。”刻薄少年冷冷讽刺道，语言不通顺，“大丈夫之志向，当如长江东流，何苦怀恋于温柔之乡，你这个垃圾，等小爷成为真仙了，定要夺走你的红颜，肆意的践踏你，你们这些富家子弟，从来都不懂得我们这些贫穷之人的苦衷！”
“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李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在这百万凡人的震惊目光之中，李土飘在了半空中，他的衣衫猎猎作响，面如冠玉的犹如一位谪仙人。
“这……这怎么可能？”刻薄少年神色灰败到了极点，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十岁。
这个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要和真正的仙人叫板不成？
李土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喝，回荡在飞升台之中。
“诸位仙人，在下李土，确实没有仙根，但我想走另一条路。圣人曾言：大道万千。难道成仙之路唯有这一条吗？难道要卡得这么死吗？我惟愿成仙，壮我人族之威严，那些万族派之人，理所应当驱逐出人境。”
字字诛心，字字都充满了杀机，就连仙人都不敢小瞧。
其中，那九张面容动了动，都颇有些愠怒，似乎是在不满这个青年的所作所为。
“哪里来的野小子，不懂得尊师重道，啊？我们可是仙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成仙之路不止这一条，我们仙人凭什么告诉你这个低贱的凡人呢？”一个刀疤脸仙人面目狰狞的说道。
李土冷冷一笑，不再多言，而是动用实力，真本事。
不管在哪个地界，实力大才是硬道理啊！
“我算什么东西？那我今天就来教教你怎么做仙吧？”李土挥出一刀，刀意冲天而起。
而且，刀意剑意和死亡之意境融合在一起，直接击穿了九座断山，就连万年不变的飞升台差点粉碎。
那刀疤仙人骇然失色，他没有想到凡人竟然这么强悍！于是心中有些发苦和后悔，可莫要错怪他，他也只是喜欢欺软怕硬罢了，如果
李土现在的实力能够媲美，算得上大梁第一人。
当然，儒生死后，他确实是第一人，连怒王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的崛起之路，耗费的时间十分短暂，才不过一年。
像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有点要修炼整整一个甲子，还得是气运加身，才能修炼到李土这个地步。
“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这些仙人可不能瞧不起所有的凡人。”李土冷漠的说道。
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出来拉架，他和善的一笑凶，“小友，你这种实力，恐怕已经是凡间第一了。不要动怒，刚才是我们这些仙人莽撞了，我们给你赔不是，我们给你道歉。刚才肯定是飞仙台检验有些差错，不然以少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资质定然超乎常人，方为一代人杰，怎么可能没有仙根呢？一定是检查错误了，就由老夫来给你重新查验一番吧，小友还望莫怪……”
李土自然不想惹事，所以表示欣然接受。
那个凶恶的刀疤脸仙人自然求之不得，他甚至一点都不要面子，屁颠屁颠的来给李土测验仙根，竟然已经冰释前嫌了。
看来，实力很重要啊，它至少让你有了尊严。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下界的百万凡人直接都震惊了。
一战立威！！！
“这少年，身为凡人，实力竟然这么强，怕是一般的王侯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这么恐怖，天赋如此之高，看来几十年之后，我凡界又要出一位鼎盛的人杰了，扬我凡界之威。”
“好英俊的少年，不知有没有良缘，我家小女子如出水芙蓉，如果这位贵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当做奴婢。”
“尝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予点酥娘……”
“嘶，嘶，嘶，我认出他是谁了，他是李土，年少有为，他是大梁的一位豪杰！”有人尖叫道，“他只手挽天倾，将大梁去除沉珂，一扫百年颓废之气，给那个大梁国换了一番新面貌。”
“他曾立下豪言，这是大梁之国威，犯我强梁者，虽远必诛。”
“凡日月山河所至，皆为梁土……”
“开九域之蒙晦，定千载之盛功。通上代之未通，服前王之未服！”
“这就是少年豪气，落子无悔！”
没想到凡间竟然还有这等豪杰人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同雷霆万钧之力，甚至让那仙人都道歉了。
那个刻薄少年直接被吓傻了，甚至他无地自容，想要逃命。
万一这个身为同龄人的大人物想要责怪他呢？
就凭这位少年人杰的本事，让仙人都俯首低眉，他自己算什么东西啊？只是一个仙苗而已，又是山村出身，没有什么背景。
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了。
善解人意的阿秀看到那刻薄少年的模样，略带嘲讽的安慰的说了一句，“不用担心，这个人气量大得很，虽然只是和你同龄，但他可是国之栋梁，挽大厦之将倾。你放心，他看你如同蝼蚁，你说的那些话，他不会放在心上的，他根本连看你都不看你，你不用刻意自责和担心了，以后好好为人族做事吧，希望你能有他的千分之一好。”
这确实是莫大的羞辱，但是刻薄少年必须得接着。
……
可惜，在一众人的赞叹声之中，那位刀疤仙人的脸色变得极差，阴晴不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可，这不应该啊。”
刀疤仙人没办法，只能求助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老人查看了一番李土的根骨，眼神变换，和那刀疤仙人竟然如出一辙。
良久，这位老仙人才带着遗憾说道，“不对啊，少侠，你竟然没有一点根骨，你这样，是走不通仙路的。可是，你的实力为何这般强横。”
这时，一位端庄圣洁的美妇人开口道，她也是那九位仙师之一。
这位美妇人很美很美，美得教人能装下那日月山河的双眼都装不下她的半分色彩。
“奴家通过参悟天机，发现这少年走的杀伐之路，他杀念太重，所以才能在凡间称王称霸，一将功成万骨枯，他的身下，是无穷无尽的累累白骨。”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万万没想到，最有资格成仙的少年郎，却让人大失所望，甚至让人觉得，天道不公！
天道何其不公正！
而这话听在那刻薄少年的耳中，却格外的舒服。
“哼哼哼，任你在凡间作威作福，可惜你没有仙骨，你就是个垃圾。等到百年以后，你化作枯骨，我却依然逍遥长生，携带红颜游历红尘，气死你！”他这样恶毒的想着，人比人，气死人。
刀疤仙人哭丧着脸，对李土颤抖的说道，“这可和我没关系，这可不怪我啊！”
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仙人也是出口劝告道，“这位是碧霞元君，她是天机教的外门长老，一身天机断命之术鬼神莫测，精准无比。你且一定要相信她。”
李土沉默无语。
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他李土，为何要这样对他呢？！一路都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世事多无奈，红颜白发。
君不见，成仙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湫湫。
多少人，梦断成仙之路！
“那还有别的什么成仙之法吗？敢问各位仙师……”李土不甘心的说道，十分客气，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位美妇人捂嘴浅笑的说道，“既然你都在凡间无敌了，少年得志，你为何还要这么辛苦呢？非得成仙嗯？仙路多崎岖，很难走的，少年，你有做好准备吗？”
“我的心智坚定不移，没有人能改变，不然我也无法年少有为到这个地步。”李土眼神坚定道。
“那你就去走轮回路吧。”那个美妇人幽幽说道，“轮回路上见生死，或许你能在大生死大破灭的过程之中，得见光明人生！重塑身躯，获得仙之缘分！”
李土心中一凛，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轮回路的名字。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南境巍峨城，当时镇南王的独子身死道消，正是那位毒女仆暗害的。
那个女仆临死前说了一句神秘莫测话，看着他。
“我把一切的答案都留在轮回路上了，去那里看吧。”
现在，又提到了轮回路。
李土明白了。
“轮回路在哪？”
“就在你的脚下，在这九座断头山之下，有一条绝世的轮回之路，那里万族争锋。不只是人族，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山海种族，每一个生灵都是种族的失败者，所以这条路注定是艰辛无比。你必须杀出一条血路，杀尽江南百万兵”
“好的，我们会再见的。”
“我们也希望如此，人境多磨难，万族敌视人族，我们也十分希望看到一位人族天才，一位豪杰的崛起之路，那样可以壮我人族。在这种大义面前，所有的荣辱，仇恨都不重要了。因为人族的最终敌人，正是那残暴血腥的诸天万族啊！”美妇这样说道。
……
……
……
“还有一条路，我要走轮回路。”他对着身边的四女坚定道，
“去吧，我们在仙宗等着你回来。”
“嗯，不过在这之前，我要看着你们安稳的进入仙门之中，不然我不放心。”李土温和的说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李土。”白小樱十分不忍的说。
“你就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吗？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这不是生离死别，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土豪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