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比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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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不想撒谎, 也不想让自喜欢的人躲躲藏藏，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站在台上的那一刻，他心的天平倾向了另一种比名利更重要的东西。
这档综艺的收视率还算稳定, 播之后，不少观众都看见了。其也包括大群里猜测纷纷的成员。
在此之，他们认为秦野隐瞒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许茶余饭后和朋友聊天的时候都会八卦那么几句，暗怜悯乔斯年的处境。单身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优质对象, 结还得被迫当地下人, 多憋屈。
然而秦野的做法却跌破了他们所有人的眼镜。
陈飞渡这个围观看热闹的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心想乔斯年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么好的对象打着灯笼都难找，居然被他给撞上了。
陈飞渡在群里多次转秦野的单曲链接，算是帮他宣传，随后冒泡言：
【兄弟们，以后处cp都记得擦亮眼睛，别找什么凯啊芒啊奇啊白的, 都照秦野这个标准找, 宁缺勿滥听说过没有？】
他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在群里指桑骂槐, 就差直接点奇白的名字了。
奇白在电脑那头气的脸色铁青, 偏偏还不说什么, 装隐形人。
群成员心里都酸溜溜的，羡慕到眼红。
【群主, 你说的轻松, 秦野这种好男人上哪里还找到，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呗。】
【我倒是想找，但是没有啊。】
【我又开始相信爱了呜呜呜, 秦野居然真的承认了恋，当他对象也太幸福了吧！】
感的路最为难走。他们混迹在这个群里，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安慰。如找到值得真心托付的人，谁愿意游戏人间。
对于乔斯年，他们眼红且羡慕，同时心又不可抑制的生那么些许期望：也许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真的有这么一份坦荡热忱的感存在，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属于自的那一份而。
在一片呜呼哀哉的感慨声，不知是谁带头刷起了祝福：【一定要99啊。】
后面成员见状，也都纷纷跟紧队形：
【祝99！】
【9999999！】
【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呀。】
秦野不知道群里的动静，他正在医院里照顾吴森。后者不知是常年抽烟还是贪杯，又或者是被秦野气昏了头，节目录完当天就气病了，躺在病房里打了好几天针。
吴森脸色还是白的，躺在床上有气力，看见秦野就气不打一处来：“兔崽子，你以后别认我这个舅舅！”
骂人的时候又有劲了，声如洪钟。
秦野掰了一根香蕉递给他：“舅，吃不吃？”
吴森捶胸顿足，依旧气的想吐血：“你别叫我舅！”
秦野从善如流的改口：“森哥，吃不吃？”
“不吃！”吴森直接抽他手的香蕉，咣当扔到了旁边的篮里，“饿死我算了，总比被你气死强！你知不知道公司高层刚打电话过来了，你的合同直接从a级降成了级，队长的位置也得换人！”
秦野坐在旁边，陷入静默，久久都没说话。他其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是吴森好像难接受：“舅……”
秦野说：“就算现在撒谎瞒过去了，但总不可瞒一辈子吧。”
他神色认真，模样还是之的模样，却莫名让人感觉成熟稳重了许多，开玩笑似的道：“你现在为了人气让我手，那如以后再了什么事，公司又给我安排富二代的假人设，我总不连爹妈祖宗都不认了吧？”
秦父秦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两鬓苍苍，皮肤饱浸风霜。包装上天也变不成上流人士。
吴森闻言下意识坐直身形，觉得秦野在强词夺理：“你！”
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噎着难受，一时半会儿却又找不到什么理来反驳他。
秦野也不想再气他了，拿起桌上空了的水壶，准备去接水。同时对吴森道：“舅，我也想人头地，但是我不想昧着良心。我时候犯了错，你还用这句话教过我。”
秦野被比比罗蛊惑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糊里糊涂的日子。每天都昧着良心在网上骗人。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
要知道他以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令人唾弃的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野明白，有些底线是不退的。他说完，拿着水壶了病房，徒留吴森躺在床上兀自怔愣。
“兔崽子，毛都没长齐，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吴森反应过来，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又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看着窗外明朗的太阳，心想秦野怎么跟傻子似的，到手的机会都推开。
“……”
但又或者，不是秦野傻，是他们太现……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待的太久，为了利益什么都放弃。活到最后，连自都不知道自想要些什么了。
而秦野从头到尾都清楚自想要什么。
生气归生气，吴森缓过劲来，还是得跟在后面擦屁股。他组织好语言，给高层打了个电话，想再给秦野争取一些资源。结话还没来得及说，那边就扔了一个重磅消息，把人砸得头晕目眩：
“公司最近有一部偶像剧正在筹备开拍，投资方指名要秦野去试镜男二，下个月六号。你把秦野的通告活动调整一下，不要冲突了。”
吴森一瞬间怀疑自现了幻听：“陈总，你……你确定让秦野去试镜？”
公司高层道：“就是秦野。记住时间，千万别迟到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堪称温和，和秦野曝光恋之后的暴跳如雷完全是两个极端。又叮嘱了几句，这挂电话。
吴森慢半拍的放下手机，然后摸了摸自的额头，心想不会是在医院吊水吊太久，把人给烧糊涂了吧？
晚上的时候，秦野回到了里。一推门就见客厅亮着灯，心想估计是乔斯年来了。对方每天一下班就往自这里跑，和同居没什么两样。
也亏了乔斯年忍，放着大别墅不住，天天和秦野挤这个破租屋。
秦野在门口换鞋，乔斯年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过来，接过了他手里的外套：“今天怎么这么晚？”
夏季经过去了，最近的夜晚有些冷。
秦野道：“我去医院看我舅了，顺便谈了点工作。”
他自也纳闷：“公司还给我接了一部偶像剧，说让我去试镜男二号。”
乔斯年侧靠在玄关处，闻言扶了扶眼镜，眼悄然滑过一抹笑意：“那不是好事吗？”
秦野心想是好事，不过他曝光恋之后，按理说资源会被撤走大半，怎么还会接到这么一个大馅饼？
秦野没告诉乔斯年这些，道：“我没演过戏，怕演不好。”
乔斯年道：“慢慢来，偶像剧对演技要求不高，在不私下补习，到时候我给你联系专业老师。”
他说完，看了秦野一眼，然后悄声息挤到他怀里，磨蹭半天道：“我几天看了你上的综艺节目。”
秦野半搂着他往卧室走：“嗯？然后呢？”
乔斯年问他：“不后悔吗？”
秦野装傻充愣：“后悔什么？”
乔斯年攀住他的后背，缓缓收紧双臂：“你承认恋，不怕影响事业吗？”
秦野乐了：“怎么，你还真想给我当地下人啊？”
乔斯年挠了他一下，在秦野挑眉开骂的一秒，又用力抱紧了他。紧到二人的心脏都快挨到了一起。
“野，”乔斯年忽然道，“我喜欢你……”
老男人第一次这么告白，耳朵都慢慢红透了。镜片后的眼睛却满是认真。
秦野过了青涩懵懂的愣头青时期，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闻言唇边弧度上扬，故意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你早就想老牛吃嫩草了。”
他这是在雷区疯狂蹦迪。
乔斯年闻言面色一变，原本想亲秦野的，这下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气恼不：“你说谁老？”
秦野直接把他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故意逗他：“谁生气就在说谁呗。”
乔斯年摔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回过神，却见秦野站在床边，正在解扣子，心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野欺身而上，将老男人亲得眼尾泛红，眼角泛泪。同时一把剥掉了那过于禁欲严谨的西装外套，在对方耳畔低声道：“下次在里，直接穿我的衣服。”
衬衫太难脱了。
乔斯年搂住他的脖颈，对刚那句话依旧耿耿于怀：“你说谁老牛吃嫩草？”
“我，”秦野折腾着乔斯年的腰，“我这头嫩牛想啃你这块老草。”
话音刚落，脖子上立刻挨了一爪子。
秦野按住乔斯年不安的手，又气又想笑。末了还是没忍心继续逗他，俯身给了一个缠绵到令人窒息的吻，声音低沉：“怕什么，我也喜欢你……”
他在回答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乔斯年闻言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腰身软，心脏砰砰直跳。他搂紧了秦野，好半晌声调破碎的喊两个字：“野……”
秦野看着他，低声说了一个字：“傻……”
他一个没背景没势力的新人，怎么可那么容易接到电视剧，还是投资方钦点的那种。秦野一开始想不明白，但看见乔斯年的时候，就都想明白了。
偏偏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秦野以为自放弃了一些东西，但事上，他好像得到了更多。
009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慢悠悠的打了个滚，结就见比比罗垂头丧气的从屋子里飞了来。
秦野身上的恶念经不足以维系它的系统运转了。
比比罗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009早就猜到了结，并不讶异。它对于比比罗这个死对头也没落井下石，而是摇头晃脑的劝道：【你以后要做一颗像009一样的好球。】
比比罗气的抓狂，如不是009跑来坏事，它怎么可引诱失败。有心冲上去打一架，但又打不过，强忍住了。
比比罗临走时，咬牙切齿的看了009一眼，而后冷哼声：
【晦气！】
秦野在房间里，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机械音。
【叮！本次任务引诱失败，经评定，宿主体内负面量不足维持系统运转，将自动开启解绑程序，请做好准备。
解绑：30%
60%
100%
解绑成功。】
秦野闻言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窗外，却见一颗漆黑的球扑棱着翅膀飞向外间，须臾就不见了身影，在阳光下消失的影踪。
比比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