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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晴儿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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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柳月到家,我回到家里,晴儿半蜷伏在沙上睡着了,电视正开着。

我将晴儿抱起,放到床上。

晴儿这时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我:“峰哥,你回来了……吃过饭了吗?厨房里还有我给你做的饭……”

“我吃过了,你呢?”我说。

“我吃了一点……”晴儿躺在床上,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峰哥,亲亲我……”

我弯腰亲亲晴儿的额头:“是不是还没吃饱?”

“嗯……半饱,等你回来再吃饱呢……”晴儿说。

我心里歉然,说:“死丫头,不是告诉你不要等我吗,自己老是在家饿肚子,怎么行?”

“可是——”晴儿撅起小嘴巴:“我自己一个人吃饭,好无趣啊,不想吃啊,吃一点点就饱了,不饿了,可是……你一回来,我又觉得饿了……”

说着,晴儿顽皮地笑起来,眼睛大大的眨眨,不困了。

我伸手拍拍晴儿的脸蛋:“乖,我去把饭菜热热,再吃点,我陪你吃!”

“嗯……亲哥哥,你真好!”晴儿撒娇的声音,显得很乖,接着一骨碌爬起来:“嘻嘻……我不困了,我要去客厅,哥哥抱我去……”

说着,晴儿伸开胳膊。

我笑了下,又将晴儿抱起,放到客厅沙上。

“你今天喝酒不少啊,浑身酒气,还抽烟了,烟味好浓啊……”晴儿躺在沙上说。

我去了厨房热饭菜,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了酒场,就要喝啊,今晚新闻部同事聚会的,领了奖金,庆贺啊……”

“嘻嘻……一定很热闹吧?”晴儿从沙上起来了,走进厨房,站在我身后,伸手搂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后背。

“还可以……”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呶,这是我的先进奖金,3000块,上缴领导……”

“啊哈……先进还有这么多奖金啊……”晴儿欢呼了一声,结果信封,看了看:“好啊,峰哥,祝贺你,这钱咱们怎么花呢?”

“呵呵……明天是周六,我带你去商场,给你买衣服,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嘻嘻……哥哥,你真好……”晴儿欢天喜地地说:“明天你真的没事了?你真的可以陪我去逛商场了?”

“说话算数,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我忙着开煤气热饭菜。

“嗯……太好了,哈哈……明天我们去疯狂购物喽,3000块可以买好多东西啊,明天给你买几件衣服去……”

“我不要,给你买,我送你的礼物哪!”我说。

“那怎么行,你辛辛苦苦一年,折腾个半死,死过去活过来的才弄了这个先进,容易吗?怎么着也得犒劳犒劳你了,”晴儿又伸手抱住我的腰,将身体贴近我的身体:“明天咱俩都买东西……”

我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晴儿……

许久没有在厨房里做那事过了,上一次还是和柳月在西京她的家里。这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一次,是柳月在做早饭,我起床后进了厨房,撩起她的裙子,硬生生进入了她的身体,柳月那时也是如晴儿这般配合,也是如晴儿这般迷醉。

唉……那梦一般的往事……

晴儿头散乱地扶着灶台,还没回过神,脸色绯红……一会突然惊叫:“坏了,饭糊了——”

我“扑哧”笑起来:“糊了就不吃了,你刚吃了香肠,还没吃饱吗?”

“啊哈——坏蛋——”晴儿也笑起来,脸依旧潮红着:“我吃不吃无所谓,你不是还要吃吗?”

和我在一起做那事这么多次了,晴儿似乎总是不能十分放开,每次都显得有些娇羞。

“我不大饿的,算了,咱们吃点菜就行了!”我说。

“那怎么行,你等等,我下面条给你吃,我陪你吃!”晴儿说。

我和晴儿清理完身体,晴儿急忙又进了厨房,弄了面条,和我一起吃了起来。

“是面条好吃还是刚才的香肠好吃?”我边吃饭边逗晴儿。

“哎——吃饭的时候你怎么说这个啊……”晴儿的嘴里正在吃面条,闻听脸上一阵羞红:“快吃饭……”

“回答我哦……”我说。

“嗯……都好吃……行了吧……坏家伙……”晴儿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呵呵笑起来,吃面条。

“其实啊,峰哥,我吃什么都无所谓,什么时候吃也无所谓,我就是喜欢和你一起坐在饭桌前吃饭的感觉,能抬头就看到你,这样的感觉,好温馨,好有家的感觉……”晴儿说:“看到你,我就不觉得饿呢……”

“哦……精神重于物质,你的意思是说,看见我就饱了,是不是?”我叹了口气:“唉……只要别看见我倒胃口就行了……”

晴儿乐得差点喷饭。

吃过饭,我和晴儿洗涮上床,躺在温暖柔软舒适的被窝里,十分惬意。

晴儿躺在我怀里,伸手抚摸着我的胸口,轻声说:“峰哥,其实,今晚,我也有个酒场的,不过,我没去!”

“哦……”我抚摸着晴儿的头:“怎么不去啊,出去玩玩散散心,不是很好嘛?是哪里的酒场,你们系里的吧?”

“不是,系里的同事聚会我一般是不拒绝的,是梅玲约我呢,说是去和市里的一个大官吃饭,邀请我去,我没答应,说有事!”晴儿说。

我一听,来气了,梅玲这狗日的一定没安好心,我很明情,很多当官的吃饭离不开女人,弄几个美女来吃饭灌酒,也是他们的乐子之一,梅玲邀请晴儿去,说不定就是想巴结当官的,给当官的介绍女朋友呢!

幸亏晴儿关键时候头脑清醒,没答应。

“不去就对了,做的很对,很好!”我说。

“梅玲这人做事情很纠缠的,我都说不去了,还是一个劲儿罗嗦,说什么认识几个当官的好啊,以后有什么事做起来方便,还说你是混官场的,对你今后也有帮助……”晴儿继续说。

“操,狗屁,这个臭女人,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说:“晴儿,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和梅玲一起出席这种酒场,记住,任何时候……”

“嗯……我才不喜欢那种场合呢,那些当官的,喝酒前正人君子一般,喝了酒,就原形毕露,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看了都恶心……”晴儿说:“还是我们系里的同事好,大家在一起,都很文明,很礼貌,梅玲喜欢那样的场合,我不喜欢的……我才不去呢!”

“不光是这些酒场,就是梅玲的那个美容城,你也不要去!”我说。

“哦……为什么呢?”晴儿问我。

“你去过几次?”我问晴儿。

“就去过两次啊,很久就不去了,”晴儿说:“梅玲给我的卡,我都没用呢!”

“为什么不去了?”我说。

“因为……我不喜欢哪里的女人,经常有几个好像妖里妖气的女人在那里,看起来不大正经,”晴儿说:“还有,经常会有一些男人出没,那些男人看起来好像很正经,可是,他们看女人的时候,眼里都色眯眯的,好像这里的女顾客都是小姐似的,让人受不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嗯……这就是我不让你去的原因,梅玲那美容城,还有一项业务,就是做鸡窝,当然,不是普通的鸡窝,是高级鸡窝,梅玲那里的那几个你见到的女子,其实是梅玲手里的高级妓女,专门被梅玲用来结交招待高官的,那些男人,很多都是市里的官员……”

“啊!”晴儿大吃了一惊:“真的?梅玲还做这事啊?”

“是的,”我说:“梅玲一方面通过那些女人结纳官员,一方面通过她们赚钱,那个美容城,说白了,就是个提供高级妓女的会所,供那些喜欢寻花问柳的官员寻欢作乐……”

“哦……怪不得呢……”晴儿若有所悟。

“怪不得什么?”我说。

晴儿说:“怪不得美容城的三楼是两间装饰豪华的套房呢,我以前问梅玲,说这个是干嘛的,还开宾馆啊,梅玲诡秘地笑笑,不告诉我,原来,这个套房是用来……”

我点点头:“是的,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接客的……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梅玲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不是犯法吗?”晴儿显得不大能接受这个事实。

“晴儿,你一直在学校,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社会,这个社会,并不像你从书本上看地那么美好,社会很复杂,社会上的人更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个社会,坏人很多的,”我看着晴儿说:“现在的社会,风气日益败坏,道德日益沦丧,居心叵测的人到处都有,很多人,为了追逐名利,不惜一切,甚至包括做人的基本准则……梅玲就是这样的人,为了金钱和地位,还有名誉和利益,她几乎什么都能做出来,所以,我不想让你和她接近,就是这个道理……”

“哦……”晴儿点点头:“我真的没想到,梅玲会是这样的人,她竟然还做这个,她可是堂堂的国家干部啊,还是副县级领导啊,这也太败坏党的威信和名声了吧……”

“呵呵……你是见得少啊,我经常接触官场的人,知道的多,其实,你看看那些经常出头露面的人民公仆,一大部分是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胳膊里夹一黑包,脚上穿着擦的油亮的皮鞋,白天人前个个神态严谨,大义凛然,都是一副公而忘私国而忘家的神态,可是,一到了晚上到了人后,就会露出一副肮脏贪婪的嘴脸,他们的价值观人生观,比起普通老百姓来,差远了,他们,才是社会的真正垃圾……梅玲,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代表而已,是我们见到的一个而已,还有很多我们见不到的,甚至永远都不知道的……”我抚摸着晴儿的肩膀说。

361好与坏都是相对的

“也未必都是吧,我看杨哥、宋明正他们,也是大官,可是,不都是很好的人吗?”晴儿说。

“呵呵……当然未必都是,但是,少数人的作为可是能败坏一大片的,宋明正和杨哥,我当然相信他们是好人,我宁愿相信他们都是好人,我还是希望这个社会上好人多一些,”我说:“那些被抓获的官员,在出事前不都是个个一副好人人的样子吗,那个会想到他们会成为社会的蛀虫,会包养那么多女人,会有那么奢侈糜烂的生活呢?这就是知人面不知人心啊……”

“哦……峰哥,你说,梅玲难道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吗?她就没有好的一面?”晴儿说。

我说:“好与坏都是相对的,我当然不会认为梅玲没有好的一面,或许她会是个好母亲,或许她会是个好女儿,我知道看人是要辩证地看的,但是,凡事因人而异,对于你而言,和梅玲这样的人多接触交朋友,是危险的,梅玲或许适合和其他人交往,但是,绝对不适合和你交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知道了,我今后尽量少和她接触就是了!那个店,我再也不会去的,那些酒场,我是绝对不会参加的,你放心好了,峰哥!”晴儿说。

“嗯……”我点点头:“当然,我希望你能和她彻底断绝一切来往和交流,最好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哦……”晴儿说:“那……那需要慢慢来吧,我渐渐远离她是需要时间的,一下子就不理她,得罪了她,也不好吧,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呢……”

晴儿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嗯……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相信你会看清黑白的……今天你拒绝去她的酒场,很好嘛,提出严重表扬,今后,要继续扬……”

听见我的表扬,晴儿高兴了,身体黏糊在我身上撒娇……

因为第二天不用上班,又加上这几日我一直很忙,和晴儿没大温存,所以周末的夜晚很舒适,做那事很从容,很放开,很晚才睡。

我睡得很沉,做梦了,梦见了柳月,梦见了和柳月在她的家里,在她卧室的床上和她做那事的情景……

突然,柳月一把推开我,猛地坐起来,到处张望,失声叫起来:“妮妮,妮妮呢……妮妮到哪儿去了?”

接着,柳月穿衣下床,疯了一般在房子的各间屋子里奔走,绝望而焦急地叫着:“妮妮,妮妮呢,我的宝贝女儿哪儿去了……”

我随着柳月寻找,可是,却找不到妮妮。

“妮妮到哪儿去了,她明明是在家里的,怎么就不见了呢?”柳月突然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埋头嚎啕哭起来:“我的女儿不见了,妮妮不见了,妮妮……妮妮……”

柳月的脸挤压着我的胸铺,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一下子醒了,大口喘着气。

天亮了,雪过天晴,窗外阳光高照。

晴儿正将脑袋放在我的胸口,睡得正香。

原来这是一个梦,我擦擦额头的汗,慢慢调整着呼吸,心里蓦地想起了王巧玲,想起了妮妮。

我的心又沉重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我忙穿衣去开门,一看,是兰姐和老三。

“太阳照着屁股了,还不起床!”兰姐大大咧咧地说着,进屋:“晴儿还没起啊,懒虫!”

说着,兰姐进了卧室:“小懒虫,起床了……”

“哎呀——是你们啊,嘻嘻……我这就起床啦……”晴儿慵懒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昨夜我和晴儿战斗的残留物还没来接打扫,地上还都是卫生纸,房间里也还有那种特殊的味道,不由心里有些尴尬。

兰姐接着出来,冲我诡秘一笑:“看来,昨晚上,你们两口子折腾地不轻啊,这欢度周末,也得有个度啊,别透支了身体哦……晴儿,走两步我看看,我看还能走路不?”

我尴尬地笑起来,老三也嘿嘿笑了。

这时,晴儿也起床了,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兰姐的话,脸腾就红了,急忙回卧室打扫战场,接着去了卫生间。

我和晴儿洗涮完毕,兰姐说:“今天你俩没有事吧?”

“有啊,我们要打算出去逛街购物的,峰哥了3000块钱的奖金,我们要出去买衣服呢!”晴儿说。

“啊哈……好啊,我今天来就是要约你一起出去逛街的,”兰姐一拍手:“外面雪停了,做公交不方便,这不,我专门找了驾驶员来的,专门为我们服务的……”

说着,兰姐指了指老三。

“好啊,正好大家一起出去玩,太好了!”晴儿拍手笑起来。

于是,大家在我家简单吃了早餐,然后就一起下楼出门。

雪停了,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阳光照耀下,有些晃眼。

老三开着车,我们一起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悠闲地逛街购物。

本来说好是给晴儿买东西的,晴儿看中了一件名牌男式风衣,非要给我先买,一件风衣就花去了2000多元。然后,晴儿自己才买了一件套装。

老三和兰姐也买了几件衣服。

买的东西不多,逛街的时间却不短,兰姐和晴儿兴致勃勃地一家一家走,看,我和老三懒散散地跟在后面,边聊天。

“建国兄最近在公司里做的怎么样?”我问老三。

“vry棒,棒st!”老三说:“建国老兄来的时间不长,业务却做了很多,开大客户能力很强,才半个月,已经开了3个大客户了,我想提拔他做业务部的经理,他这个人啊,心太好,不愿意将原来的业务部经理挤下去,不干……我想了下,决定成立一个大客户业务部,专门给他成立,让他做大客部经理,再专门制定管理考核办法……”

“我靠,建国兄能干,你心眼也不少啊,”我说:“你这管理办法不错,既留住了人才,协调了关系,还有展扩大了业务,壮大了公司实力……”

“呵呵……这就叫根据实际情况决定工作方针嘛,我是私营企业,没有国营和集体的那些条条框框限制,我需要采取什么管理措施,直接就能公布实施,不需要请示,也不需要申报,我的宗旨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最大限度挥人才的作用,管理出效益,管理出生产力啊……”老三得意地说。

“嗯……算你能,不过,建国兄的志向可不仅仅是要做你的大客户部经理哦,”我说:“他可是个有鸿鹄之志的人,他最终是想建立自己的事业的……”

“这个我知道,我也理解,在我这里,他干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他觉得时机合适了,想自己单干,我积极支持,坚决拥护,会尽力帮助他的,就算是他把客户带走了,也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肥水没外流嘛,哈哈……”老三豁达地笑着。

“行,你小子心胸很开阔,够哥们儿!”我说。

“其实啊,我觉得,柳建国身上有柳月的影子,特别是那股劲儿,那股干事业的灵活和韧劲儿,那股执着和坚决的劲儿……不凭别的,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他们是姐弟俩……”老三说:“我给你说啊,老五,我敢打包票,要是柳月来经商做经营啊,绝对是一个好手,柳月这人,我感觉出来了,能力超群,不光是混官场,做什么都行,就好比是金子,放哪里都会光……这样的能人,放在官场里,可惜了……”

“呵呵……”听见老三夸赞柳月,我开心地笑起来。

“你傻笑什么?这么开心啊!”老三问我。

我看了一眼站在前面正在试衣服的兰姐和晴儿,闭了嘴巴:“没什么,我就喜欢笑,你管呢!”

老三也看了看晴儿和兰姐,突然莫名其妙叹息一声。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我问老三。

老三白了我一眼:“没什么,我就喜欢叹气,你管呢?”

“少年壮志不言愁啊,小子,别像个老人筋,叹气,那时50岁以后的事情!”我故作轻松地说。

“行了,你少来了,还说我!”老三斜眼看着我:“老五,说实话,我估计你叹气的时候比我多吧,虽然我没看到……”

老三的话触动了我的心弦,我掩饰地笑了下:“行了,不谈这个,好好的天气,还有两位大美女,谈这个干吗?”

说着,我走上前去,站到晴儿身边,看晴儿兴致盎然地试穿衣服。

老三摇摇头,苦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逛到中午,晴儿和兰姐终于累了,连连叫饿,我们就去附近的一家酒店的大厅去吃饭。

酒店门口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人流拥挤,原来正在举办婚宴。

我们找个大厅一个角落,点了饭菜,没要酒,吃起来。

吃晚饭,我去洗手间,刚上楼梯,却遇见了正在往下走的纠风办季主任,他浑身酒气,走路一摇一晃的。

见了我,季主任笑着:“江主任,你也是来喝喜酒的?”

“呵呵……季主任好,我不是喝喜酒的,我是来这里用餐的,”我笑着:“我还不知道新娘新郎是谁呢,咋喝啊……”

“呵呵……今天是咱们市纪委书记的公子结婚啊,我今儿个一大早就来了,忙乎婚礼事项,这不,刚喝完酒呢,”季主任笑着:“好了,我走了,再见!”

“再见,季主任!”我看着季主任一摇一晃地向后院的停车场走去。

我回来后,晴儿他们也吃完了,我去结账,老三去开车,然后大家离开酒店。

路上的雪还没化,被车辆扎成了雪泥,又结冰了,走在上面很容易打滑。

老三小心翼翼地开着车,生怕车子打滑失控。

362 小鹦鹉

因为大雪,天气又冷,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但是都开得很慢,路边有零散的行人在走着。

“这里离我公司不远,各位,去喝茶如何?”老三说。

“峰哥,你说呢?”晴儿看着我。

“好的!”我点点头。

“好的,老三!”晴儿赶紧回答。

“呵呵……晴儿就是江峰的小鹦鹉啊,就会学舌……”兰姐笑着。

大家都笑起来。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突然飞快地从我们车身边超过去,吓了老三一跳。

“妈的,不要命了,不怕打滑撞树上啊!”老三骂道。

我扫了一眼车牌号,这不是纠风办季主任的专车吗?跑这么快干嘛啊?

我刚要说话,却看见这辆车在前面一个斜冲刺,直向路边猛冲过去,车头正撞向路边正在行走的一个穿红羽绒服的女人。

“呀——”我失声叫出来。

“啊——”车外传过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我看到那辆车将那女人撞倒,然后又斜插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很粗的法桐上,出一声惊心的响声,才停下来。

老三急忙刹车,车子侧滑到路边停了下来,停在了季主任的车后面。

“出车祸了!”老三惊叫一声,接着就下车。

我也迅速下车。

晴儿和兰姐也开车门下车,跑过去。

我们过去一看,那个穿红羽绒服的女人被撞得很惨,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红色的鲜血正汩汩从头部和脸部流出来,渗透到雪里。

“啊——”晴儿吓得脸都白了,捂住嘴巴,两眼睁得溜圆,充满惧色。

“快救人!”我忙说了一句:“老三,去开车门。”

我急忙弯腰抱起那个女人,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死了一样。

我心里有些害怕,会不会是撞死了啊!

我来不及多想,抱起女人就往老三车上跑,老三已经打开了后车门。

这时,我顺便扫视了一眼肇事车辆,车果然是季主任开的,不过这会他已经开了车门,快速离开车,往远处疾走,同时掏出大哥大打电话。

我不知道季主任有没有看见我,也不及多想,救人要紧,急忙把女人抱到车后座,关上车门,对老三说:“快,去医院!”

晴儿和兰姐没有上车,站在那里看护现场。

老三动车,疾奔市人民医院。

路上,那女人突然呻音了一声,我一喜,还没死,还有知觉。

那女人身上的血弄了我一身,还有老三的车上也是。

到了市人民医院,我抱起那女人直奔门诊急救室,老三协同。

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将女人交接过去,我才松了口气,蹲在地上,突然直想呕吐。

这时,一个护士过来问:“你们是不是受伤者的家属?”

“不是,这女人是车祸被撞的,我们是路过的行人!”老三说。

“哦……做好事的……”护士说:“现在需要拍片,你们推她去拍片……”

我和老三急忙推着带轮子的病床,去ct室拍片。

拍完片,那女人又进了急救室。

我和老三站在急救室门口,互相看看,老三说:“我靠,那车太猛了,这女人,不死也得残废……”

“别胡说了,”我蹲在地上:“这女人还不知道是干嘛的,她家里人还不知道呢!”

说完,我突然想起那女人的小包还在老三车上,急忙和老三去车上拿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工作证,原来是市教育局的工作人员,叫欧阳秀丽。

又翻出一个通讯录本,上面第一个是哥哥,后面有手机号码,于是急忙要过老三的大哥大,拨打这个号码。

电话很快拨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沉稳而矜持的声音:“喂——哪里?”

听这口气,很像是个政府官员的口吻,我忙说:“你好,你是欧阳秀丽的哥哥吗?”

“是的,你是干嘛的?什么事?”对方说。

“你妹妹出车祸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急救室,我是江海日报社的,我姓江,正好路过车祸现场,将她送到了医院,你抓紧过来看看吧……”

“啊——”对方显然是吓了一跳,忙说:“人怎么样了?伤势严重不?”

“很严重,流了很多血,现在在门诊急救室!”我说。

“好,我马上就去!”对方匆匆挂了电话。

10分钟后,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赶到了急救室门口,我一看,我认识他,是市中区的欧阳副区长,开会的时候见过他言。我认识他,但是他却不会认识我。

“喂——来这里!”我迎上前去说话。

我浑身是血的样子显然把欧阳区长吓了一跳,看着我,又看看老三:“你是?”

“我是江海日报社的,我姓江,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我简单地说道。

“哦……谢谢你!”欧阳区长和我握手,然后急问:“怎么样了?”

“正在急救室。”我说。

“哦……”欧阳区长有急忙走到急救室门口,往里看。

接着出来一个大夫,看着欧阳:“你是伤者的家属?”

“是的,我是她哥哥,她是我小妹!”欧阳忙点头:“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一脸严肃,看着欧阳:“请跟我来!”

大夫说着就往办公室走,欧阳忙跟上去,我和老三也跟了过去,想知道伤情如何。

“你妹妹被撞得很厉害,脑部受到剧烈震荡,根据拍片的结果看,大脑里面成混沌状态,需要马上进行开颅手术……而且,出血很多,再晚来一会,光出血就会没救了……”大夫说:“幸亏了这两个小伙子……”

说着,大夫看了看我和老三。

“啊……”欧阳吃了一惊,又感激地看了我和老三一眼,然后急问大夫:“大夫,那头部的伤势……”

“这个需要根据手术的情况而定,”大夫说:“我想给你说明白,弄不好,极有可能是植物人,我们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你来签字吧……”

欧阳区长伸出哆嗦的手签字,我和老三悄悄出来。

“走吧,家属来了,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说。

“走,回现场去,晴儿和兰姐还在那里等着呢……”老三说:“妈的,那个肇事的司机不知道还在不在?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他正在往远处跑,估计是吓跑了,撞了人,不赶紧救人,却跑掉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老三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了季主任,他酒后驾车撞了人,匆匆离开现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酒后驾车肇事是违法犯罪吗?

我和老三赶回车祸现场,交警已经来了,正在拍片调查取证。

晴儿和兰姐见我们回来,忙迎过来。

“哎呀——峰哥,你身上都是血!”晴儿说。

“没事!”我说。

“那个被撞的女人怎么样了?”兰姐问我们。

“正在急救,再晚一会,血就流光了,就没救了,不过,就这样,脑部撞击震荡的厉害,也有可能是植物人呢!”老三说。

“啊——这么厉害,可怕!”兰姐和晴儿同声震惊。

这时,一名交警过来,看了看我:“你好,刚才是你们把伤者送到医院去的?”

“是的!”我说。

“伤者怎么样了?”交警问。

“正在急救!”我说。

这时,我看到季主任的车前,一个小伙子正茫然站在那里。

这时,其他交警查勘完了现场,拖车也开始准备将肇事车拖走。

“我们是市中区交警大队肇事科的,能不能麻烦你一下,跟我们到大队科里去说说当时的情况?”交警用友善的语气对我说。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

虽然我想起这是季主任开的车,我去有可能不大好,但是,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你坐我们的车去吧?”交警指指旁边的一辆警车。

“不用,我们自己有车,我开车带你去!”老三说。

“算了,车上都是血,你还是带着晴儿和兰姐去洗车去,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我说。

“峰哥,我和你一起去!”晴儿不放心我。

“不用,我又不是被审讯,你去干吗啊?”我说着,笑了下。

“呵呵……是的,是来协助我们调查取证啊……”旁边那交警也笑了。

“那……你等等,把这上衣换下来,都是血,穿上这个……”晴儿拿出刚买的风衣,给我换上。

我冲老三晴儿兰姐摆摆手:“好了,你们抓紧去洗车吧!”

我走向那警车。

“喂——那肇事司机,你过来,上车!”交警冲站在肇事车旁的那小伙子呵斥道。

我一听,呆了,肇事司机,这小伙子成了肇事司机?肇事司机不明明是季主任吗?

我猛然明白了,出事后季主任之所以匆匆离去打电话,是为了找人顶替自己,这个小伙子,无疑就是季主任的驾驶员,关键时刻来救主人了。

我寻思了一下,没有说话,上了警车。

到了市中区交警大队肇事科,那交警客气地说:“请跟我来吧,到我办公室。”

我下了车,跟随那交警上楼,到了办公室门口,看到科长室,才知道这交警原来是科长。

我扭头,看见季主任的驾驶员去了隔壁房间。

科长招呼我坐下,又来了一个小伙子交警,打开记录本。

“你贵姓啊?”科长问我,同时递给我一颗烟。

我接过烟,点着,吸了一口,说:“免贵姓江。”

“在哪里高就呢?”科长继续问。

“我是江海日报社新闻部的!”我说。

科长一听,态度明显变得热情和谦和起来,站起来又和我握手:“哦……江海日报社的记者啊,呵呵……江记者,佩服,佩服,好人啊,及时救人……”

这时,那小伙子交警开始记录。

“科长客气了,遇上这种事,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我说。

“江记者,请你把你见到的事情的经过讲一下好吗?”科长说。

于是,我把车祸的经过和送到医院去的情况讲了一遍,但是,我没有提肇事司机,也没有提伤者的身份。

“江记者,你有没有看到驾驶员是什么样子的?”科长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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