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抓了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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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当与胡川柏也不用谢临吩咐，直接过去，帮杨宇料理了对手，把杨宇请到了谢临跟前。
略一打听，那伙人果然是王粲的人，根本不服从杨宇加强秦州防卫的命令，还出言不逊，跟杨宇的人打了起来。
谢临和秦瑶说了身份，之后也不废话，直接将齐然那状纸递了过去，道：“如今，齐先生就在秦州兵营，望大人速速前往相救，正可以将王粲定罪。”
杨宇有些为难，双手摊开，“你觉得本官打得过王粲的兵将？”
谢临一指胡烈当等人，“他们都暂时归大人指挥，之后也可在朝堂为大人作证。”
杨宇哈哈一笑，拍了拍谢临，“谢九爷仗义，有乃父之风，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宇带人直奔秦州兵营。凌风驾车跟在后面。
到了兵营，杨宇威风凛凛出示了官印凭证，守着营门的兵丁跋扈惯了，还不让杨宇进去，杨宇勃然大怒，一摆手，胡烈当与胡川柏过去一顿拳脚，那些兵丁全都老实了，杨宇逼问出王粲所在，带人直接闯了进去。
王粲门口的兵丁一看见杨宇，回身推门就往里面大喊：“将军，杨大人过来了。”
杨宇带人冲到门前，将那个多嘴的踹到一边，进入房门，正看见王粲衣衫不整出来。
秦瑶闭眼，停了脚步。
还是晚了一步吗？若她早点儿不顾一切，会不会不是这个结果？
谢临想要握她的手，她立刻就缩了一下。
谢临冷笑，“你这是怪我了？怪我让你离他远点儿，所以没有果断行事？”
都这个时候，谢临还酸言醋语的，真是不可理喻。
胡烈当和胡川柏进去，把王粲打得鼻青脸肿。
杨宇连声道：“别打死了，到时录不了口供。”
胡烈当和胡川柏这才住手，进去把齐然带了了出来，齐然衣衫还算齐整，神情也还从容镇定，但见了秦瑶和谢临，脸色突然通红，眼圈也红，涩然道：“多谢你们及时相救。”
“及时吗？那就好，不然我可冤枉死了。”谢临瞥了秦瑶一眼，转身就走。
秦瑶也不理谢临，只跟着胡烈当和胡川柏把齐然送到车上，也欲上车，谢临一把拉住她，“胡烈当就能照顾他，你不许去。”
秦瑶心里把齐然当救命恩人，她从来没有对齐然有男女之情，见谢临这般防范，觉得可笑，她想解释，却知道，谢临心邪，不会信。
“我是想问问齐先生是否跟王粲提及了我们。”秦瑶对谢临解释。
齐然听见了，掀开车帘，闷声道：“没有，但我知道他为何知道秦小姐，昨夜他醉醺醺的，我跟他周旋，他说漏了嘴，说帝都贵人让他定要把秦小姐扣住，与长阳侯府其他人分开，说秦小姐是那位贵人的正妃人选，像我这样的小民不用肖想了。”
秦瑶还没说话，谢临阴阳怪气，“秦瑶，我真是小瞧你了。”
“你是小瞧了姚记。”秦瑶没好气儿看向谢临，“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姚记富可敌国吗？”
谢临眼中闪过一丝苦恼，“没有姚记，也改变不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秦瑶心中却不以为然，什么都会变，时也，势也。
她看向齐然，“先生这次灾祸，很可能是受我牵连，你获救，九爷出力甚多，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九爷。”
齐然听了，眼神黯淡，点头，“多谢九爷，以后，但凭差遣。”
“先生是探花之才，将来的国之栋梁，我哪里敢不敬，随意差遣。”谢临一笑，“先生先回客栈，你的家仇有秦州刺史杨宇大人亲自过问，你可放心。”
胡川柏驾车走了，秦瑶和谢临进入王粲的那间屋子，那屋子的窗子都被杨宇的人推开了，说气味实在难闻。
王粲躺在地上哼哼，原来被吓得屎尿齐流。杨宇的人还把里间屋子的密室打开了，又从里面救出了几个十多岁的清秀男孩子。
杨宇手指抖着，“王粲老弟，你这是密室藏娇？让老哥哥我开眼啊，你也不怕天天腿软，没力气保家卫国？”
这些男孩子都是王粲用各种手段掳掠而来，受尽折磨，杨宇怒斥王粲身为朝廷边城将领，不思报国，竟然为害一方。
他吩咐手下将那几个男孩子交代的记录下来，又来审王粲。人证物证俱在，王粲也无从抵赖，只得签字画押。
杀害齐然爹娘的从犯也被抓获。
谢临对杨宇拱手施礼，“大人，我与秦小姐有婚约，刚才从齐然口中得知帝都竟有人对她心怀不轨，与这王粲勾结，烦请大人再细细审问，不知他口中贵人指的是何人？”
王粲听了，目光游移不定，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也是别人这么说的。”
一看就是撒谎。
“那人可是魏王殿下？”秦瑶突然开口。
王粲呼吸一窒，呆呆望着秦瑶。
杨宇也愣住，“秦小姐，你这话可不好胡说？魏王殿下可是皇长子！”
“尽人皆知这位将军的妹妹是魏王宠爱的小妾，除了魏王，谁还能让他这么听话？他可是连刺史大人都想害的。”秦瑶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大人，我建议你再搜一搜各处，若有魏王密信，交给我，之后这件事，你装作不知就是，省得大人为难。”
杨宇立刻差人去搜。
果然，在王粲自己的书房内，搜出了几封帝都来信，名义上是王粲妹妹写来，实则是魏王在对王粲发号施令。
这几封信，居然提到了那个阿财。
他们再审王粲。
原来阿财奉魏王之命，与王粲联络，与陈嬷嬷合作。陈嬷嬷原本不知道谢临身份，但有所怀疑。路上匪徒袭击和挑唆杨叔都是为了试探谢临。
谢临愉悦笑了，“这么重视，何其幸哉。”
秦瑶心中却不安，阿财既然负责监控她，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是否也在秦州。
这个阿财可是能和西羌人勾结的。
秦瑶把她的担心跟杨宇和谢临说了，杨宇听说这个阿财勾结西羌人，也很担心，“这阵子，西羌人来得很频繁，我还以为是饥荒闹的，谁知是秦州内鬼在搞鬼。我得去布防了。”
事后证明，杨宇布置得非常及时。秦瑶和谢临回客栈后不久，秦州就被西羌人围困攻击，统领西羌兵马的就是呼古谈。
呼古谈自城下射来书信，说他的人在秦州外被屠杀，只要秦州将谢临、柳云等人交出，他就会撤兵。
听到消息，谢临脸上像罩上了寒冰，他对秦瑶道：“你那个陈嬷嬷该受点儿惩罚了，把她交给我，我带着去找杨大人。”
秦瑶知道，只要涉及西羌人，谢临就杀机立现。
“好，柳云他们也都跟你去，柳云打过仗，你尽可以调遣。”秦瑶知道，因为王粲已经被拘押，秦州无统兵大将，天赐良机，正可成就谢临。
秦瑶当然要助谢临在秦州杀敌扬名，只有谢临，才能帮她对抗魏王。
“我也去。”一直沉默的齐然也站了起来，“学以致用，我也学过兵书，不能一直纸上谈兵。”
齐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因为秦瑶追随谢临，他便也追随谢临。
谢临带着众人支援杨宇，杨宇大喜过望。
谢临命人将陈嬷嬷与王粲吊在城墙上，陈嬷嬷与王粲鬼哭狼嚎求阿财不要杀他们灭口，秦州守军与观战的百姓这下都知道王粲与陈嬷嬷是秦州内鬼。
呼古谈下令进攻。王粲和陈嬷嬷被拉上来，重新拘押。
谢临与齐然居然很合拍，齐然仔细，谢临决断，指挥若定，击溃了西羌兵的几次进攻，杨宇对他们非常欣赏。
但随后呼古谈改变策略，围而不打。城中百姓一时间忍饥挨饿，人心惶惶。